下涌出一只鲨鱼,张开大嘴,露出尖牙向着袁承天便咬将下来。袁承天见情势不对,掣剑在手,见它凶巴巴而来,似乎要噬人而肥,岂能如它所愿,便样剑斩去。不料这鲨鱼是海中鱼族之中最为狠毒凶惨的家伙,从来噬人无数,从未失败过,今儿见这少年非但不怕反而还要以剑击,便更加愤怒,悲鸣一声,喷出海水,尾巴一甩直直向着袁承天背上打去,这下何逾千斤,如果一下拍中非死既伤,难逃幸理。袁承天见来势汹汹,慌忙跳跃躲过;不料这鲨鱼对袁承天志在必得,因为好久没有捕到鱼虾,所以一甩见袁承天闪过,接着猛地拍击海水,激起硕大海水向着袁承天冲去。直将他冲出几个趔趄,还好他下盘功夫很稳,又且身在木板之上,才没有跌倒海中,否则非死无葬身之地不可!饶是如此,也是心头怦怦乱跳,心想生死由命,交于天意吧!
忽然远处有黑影向这边驶来,愈来愈近,可见座船之上有一面旗是为一只青龙,狰狞尽出,腾空跃势显示着自己的武功。袁承天心中一动,这不是青龙帮的标识么?又过一刻,海面驶来一只大海船,船头站立一人,面目沧桑,手负背后,仰首看天,一幅踌躇满志的样子,不知为何袁承天忽而想起南华真经中一段文字,:提刀而立,为之四顾,为之踌躇满志!心想:人总有辉煌和失意!所倡辉煌不足喜,失意不足悲!世间谁人也不是一番风顺,总有挫折和罹难与命运的不幸?他再看,大海船又驶近,只见他身边只寥寥数人,个个显得神情不安,似乎是在逃亡。袁承天心中纳罕,不明所以。
这时那大海船甲板上的那人见下面有一少年只身在一板木板之上与鲨鱼争斗,心中便想这少年决非泛泛之辈,只是他缘何只身飘流海上,着实让人费解。瞥目之间,见那鲨鱼作势再扑,便喊船上水手放下绳索让这少年上来。袁承天见有绳索自大船坠下,便伸手抓住,向上攀去。海中鲨鱼见袁承天要死里逃生,自是不甘,鱼尾拍击海水,啪啪地山响,鱼借水势,跃出海面,斜刺里掠过要吞食袁承天。眼见得便要咬到。袁承天身子一缩,避过它的一跃,紧着脚下一蹬船侧,身子借势凌空飞跃海船,然后身子在空中轻灵灵转身落下,正见此人——非是别人,却便正是青龙帮帮主李元武,只见他没了昔日的英武之气,反而多了些许惆怅,仿佛大志不得伸!
李元武此行只为洞庭湖君主被清兵攻破,打了个措手不及,他只有带几名亲信怱怱驾船出海,因为从洞庭湖的芦苇荡岔路出去,所以清兵不得要领,不熟知水港岔路,所以便追他们不上。一路驾船行于大海之上,心犹不甘,只可惜怱忙间只要了几把火枪,余下来不及拿,都封存在君山的一座洞窟之中,临行之前未来得及炸毁,这样便留给了清兵,此时想来心中犹有不平,只有叹息连连。他不明白清兵为何忽然袭击,而且似乎对君山了解甚详,是以轻而易举而攻下这青龙帮所在的总舵——这里面一定有内奸,向清兵投递信息,那么这人又是谁?他一时想得头痛,也想之不通,只有作罢,不去理会,只有且顾眼前。
他忽然说道:“少侠你是袁门少主?”袁承天为之一怔道:“怎么?”李元武哈哈笑道:“天下谁人配有轩辕神剑,似乎也只有袁门少主,别人不堪拥有!”旁边几个青龙帮的弟子本来对这少年也不怎么看重,适才见他破衣烂衫,似乎也无出众之处,反而处处透着落魄,所以心中便轻视之,不以为然;忽然听帮主说他是袁门少主,不自禁都吃了一惊,要知当今江湖上也只有袁门和丐帮两个大帮派,而丐帮的帮主秦于卫似乎本事不济,于处理丐帮事务力有不逮,还好有四大长老协助,否则早晚事业危殆;而这位袁门少主却又不同,为人处事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而且以德服人,袁门上下都心悦诚服,以为将来可以重振汉人事业!而且听帮主说这眼前身材并不如何高大,却气态万千,威严尽出,透着一股冲天之志,似黄巢而又不同:黄巢只为个人理想,杀人无算,多有无辜之人枉死于他手下,而这位袁门少主却又不同,处处宽大为怀,透着悲天悯人的姿态,看世间之人皆是平等,无所谓高低贵贱,只是一律平等,在他心目之中神爱世人,视世间万物草木禽兽皆是如此,有时他更喜接近禽兽,因为它们没有人的狡诈和奸邪,从来不会伪装,而人又自不同,有时计谋百出,害人不浅,多是不堪之事!
袁承天见这青龙帮主李元武识破自己身份,也不相瞒,实言告之,只不说海外寻那轩辕神剑中所藏匿的宝藏。他不说,李元武也心知,只不说破。到了吃饭的时候,李元君邀他同往海外觅避身之所,因为中土再也不可以回去,朝廷到处海捕公文缉拿反贼,那上面有他的面像,他只要一入中土便有被拿之虞,所以只有在海外找个安身立命之所。
大船一路向南行驶,各自都想着心事,尽在不言中。袁承天则日夜盘研轩辕神剑之中的秘密。
这日忽然大船猛地一顿,似乎撞在暗礁之上。众人奔出船舱,只见海中一座仙山——其实是一座小岛——置于大海苍茫之中,仿佛沧海一粟,孤零零悬于海外,而岛上花木葱茏,甚是可观。此时大船已破,海水涌入,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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