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子时三刻。
夜空星光灿烂,银河落悬。
咚!咚咚
富有节奏的敲门声,时快时慢响彻徐家府邸。
院子中间。
等待多时的徐九凤,右手轻敲桌面,快两百斤的大门,应声打开。
一张老脸,沾满墨水的老脸,出现。
“来了!”
随手一挥,空无一物的桌面,出现一套茶具。
“来了。”
墨老头,看着快七十岁,身体羸弱。
左手慢慢撩下长须,倒有几分老学究的做派。
走着端正的四方步,坐到对面。
“车呢?”
之前的交易。
墨老头差不多是这个点过来。
后面总会跟着一个大汉,一手拿书一手牵马。
造假的东西,全放在车上。
“你这次要的东西太多。”
墨老头端起一杯茶,一口饮完,趾高气扬道:“渴,再来碗。”
又给他倒了一杯。
飞扬跋扈道:“还是渴。”
又是一杯。
盛气凌人道:“还渴。”
连续喝了好几杯茶。
墨老头还是豪饮一口,淡淡放下茶杯,脸上依旧那副桀骜蔑视的表情。
这次徐九凤不等墨老头开口,茶直接满上。
见老头迟迟没拿起茶杯,眯眼到:“不渴了?”
“哈哈!~”
墨老头笑着看茶,片刻后忽然大笑,“你不觉得我在没事找事?”
“觉得啊。”
徐九凤随意点头,冷笑到:“只不过,你对我还有用,要不然我肯定打死你。”
“对!就是要这样。”
墨老头仿佛看到人生最高的目标,站在眼前。
一双浑浊的眼睛,绽放无限清光,“我苦学六十余年,只恨没早点遇见你。”
“???”
老击剑手?
徐九凤自问,长的是有那么点高大帅气,风流倜傥。
可,击剑!绝无可能。
“主公。”
啪的一下,墨老头双掌和拳作揖。
一瞬间,徐九凤对墨老头动了杀心。
他隐藏在背后的东西,这老头居然看的清清楚楚。
“主公,万里饿殍,民生凋敝,八百里山川,三千里河流,冤魂不断。”
“观当今朝堂,豺狼当道,蝇营狗苟之辈横行无忌。”
“本应是社稷之栋梁,却尽为贪婪之硕鼠。”
“朝堂之上,政令不行,私利为先,公器沦为私用。”
“诸般权要,结党营私,贤能之士,报国无门,因无财帛贿赂,只能屈居草野。”
“贪婪之徒,阿谀奉承与金钱开路,却平步青云,尽尸位素餐。”
“今生仅愿,山河重焕生机,朝堂再现清明,百姓重享太平!”
墨老头一长段话下来。
徐九凤莫名热血翻涌,想来上一句‘我觉得,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哈哈,人人都知当朝魏公,可是忧国忧民的军神。”
徐九凤冷着眼,死死盯着气势大变的墨老头。
“魏渊!~”
墨老头沉声道,奚落地笑道:
“当年那一战,他若是没回来,便是千古难得的忠臣贤臣!”
“可惜他回来了!”
元景十六年,魏渊打赢凌渊关之战,成为大奉军神。
并让世人知晓,他乃二品合道境武夫,故此名声大噪!
又因为元景帝早已知晓,大奉军神魏渊和皇后的往事,逐渐黑化。
之后被先帝贞德趁虚而入,夺舍炼化成了贞德帝的一具分身。
“你知道上面那位的情况。”
徐九凤看着墨老头,心中有些激动。
墨老头还真是大才!
他是知道剧情,才清楚元景帝不是元景帝。
可看墨老头一脸自信的样子,他大概率也知道的。
“看来,主公比我知道的更多。”
墨老头嘴角再次一乐。
得遇名主,他修的屠龙术,必有施展之机。
“主不主公,之后再说。”
徐九凤摆摆手,将墨老头当做自己人,“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儒家几品。”
“三品·知命。”
大奉近两百年来,儒家最强者也不过三品·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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