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气楼,第七层。
魏渊一改常态,身上不是熟悉的天青色长衫。
而是件玄黑色长袍。
徐九凤十五岁那年,存钱为他买的袍子。
乌发用根六百年份的木簪束着。
鬓角霜白,双眼深沉,内蕴岁月洗涤出沧桑。
坐在瞭望台前,面色沉重,思绪飞往二十年前。
当年猫儿大小的孩子,渐渐要高过他了。
“魏叔!”
门外,徐九凤敲敲大门,以为里面有金锣在。
不好直接推门进去。
“没人,进来吧。”
魏公收起台面上的情报,矛盾的双目直直望向门口。
咯吱!~
沉重木门,响起历史沉淀。
落在门上的灰尘,大片大片落在徐九凤脚边。
阳光从门外穿进来,灰尘纷飞,不似往日模样。
“魏叔,听小柔说你找我。”
徐九凤随性地坐在椅子上。
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
“周立的事情,你做的、过!”
有刑部插手,户部侍郎周显平的情报少之又少。
打更人现在插一手进去。
上面那位的心思,必定不喜。
朝堂上的拼杀,从来不是明面上的。
暗地里的杀招,就算是他魏渊,都不敢保证能完全接住。
“过?”
徐九凤反问一声,“他们对我动刀。”
“要不是我有点本事,现在三千里外边陲之地,有我!”
“甚至他们会直接废了我,半途将我击杀!”
“最后死于荒野,被恶狗啃食残躯...”
大奉王朝,封建社会!
发配边陲的罪犯,毫无人权,活着都是奢望。
那边的气候,极其恶劣。
通常发配过去罪犯,很少能活过三年时间。
更多的是,押送路上出现各种意外,死在路上。
生死大仇,徐九凤可不会忘记。
“.....”
魏公静静看着。
心中有骄傲也有无奈。
骄傲他带大的孩子,就算说处一段大仇,也能做到平静如水。
无奈的是,他是大奉的魏公,大奉的军神。
气氛渐渐静下。
两人对视,谁也看不出对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后面事...,我会处理。”
可能是多年的情感,魏渊选择退一步。
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也不去深究。
但,他最终还是站在了大奉这边。
徐九凤也看出这点,心情沉重。
却嘴角露出浅笑,“魏叔,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注视自家侄子离去的背影。
魏渊嘴巴张了又张,等徐九凤即将走出大门的那一刻。
“彦祖,一颗老树病了,是可以治的。”
抬起的脚落下。
徐九凤没回过身,平静的话语传出,
“为什么不重新种一颗,更好更大的树。”
“走了...”
平淡的话语,击碎魏渊最后的幻想。
这一刻,浩气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静。
【魏渊心思如渊,情绪点 25。】
【当前情绪点618。】
“小柔!”
一刻钟后。
瞭望台内魏渊轻声开口。
“义父,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
南宫清柔走进浩气楼第七层。
“从今天开始,你一直盯着彦祖。”
魏渊无力靠着长椅,心疼道:“若是他有任何危害大奉的举动,直接压入大牢。”
“义父,这...”
南宫清柔困惑的望向,从魏渊眼角滑出的眼泪。
杏眼填满迷茫,柳眉皱成一线。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突然监视起徐九凤。
“不要多问,做你该做的事。”
魏渊摆摆手,不准备继续说下去。
“是,义父。”
出了浩气楼。
南宫清柔想直接问个清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义父为什么让她去监视徐九凤。
站在楼前思考许久,南宫清柔还是听从魏渊的话,办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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