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
只有一口小井。
井口直径不超过三十公分。
边缘被死血染黑,道道人体挤压岩石时擦出的血痕,似在痛苦哀嚎。
见到这些,众人仿佛看到凶手,
黄昏时分,残忍地把三位同僚的尸体,硬生生塞进小小的井口。
再靠近,清楚看到内井口石壁内圈,有很多条碎肉挂在凸出的岩刺上。
份量少些的,早被风干。
“头...”
铜锣们跟在徐九凤身后。
早早发现他此时很不对劲。
太冷静了,冷静的完全不像大家熟悉的徐银锣。
此时不该愤怒吗?
为何变得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冷静的让人感到害怕。
一步一步走。
徐九凤走到离水井只剩三小步的位置。
浓厚的臭味,骤然从井口喷出。
众人饶是见识过很多尸体,也差点憋不住。
徐九凤憋住口气,死死握拳,语气冷静,“把人给我捞上来。”
“是。”
铜锣们连忙取出工具。
将井下的三具铜锣尸体拉上来。
守在旁边的铜锣,比徐九凤还紧张。
双眼死死盯着拉上来的尸体。
都在祈祷,不要是各自好友。
“快,快回去禀告魏公。”
死了铜锣打更人,有人乱了方寸,向身边较为年轻的铜锣喊到。
还没等年轻铜锣离开。
“我开口了吗?”
徐九凤站在三具尸体前,死死盯着,语气冰冷。
监视平远伯的任务,并不危险。
然而,上面那些人为了让平远伯住口。
丝毫不在意,三名铜锣的性命。
甚至可能还是他们亲手杀的人。
一刻钟的时间。
后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风吹沙沙,落叶飘飘。
每位铜锣都静静地看着徐九凤,看他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收敛尸体,上报情况。”
深深吐出口气,徐九凤转过身。
他只是个小小银锣,改不了腐朽的朝堂,也没实力去改变。
长吐一口气,若无其事地离开后院。
回到前院,继续后面该做的事。
打更人总部路上。
“兄弟,平远伯不是都被控制了吗?怎么还...”
“好歹是个勋贵,背后肯定...你懂的吧。”
“懂!那三位兄弟,可惜了。”
“这件事我们处理不了,还是赶快回去上报。”
浩气楼,第七层。
南宫清柔从她手下的银锣得知消息,第一时间上楼禀报。
“义父,平远伯一家五十六口人,尽数自杀。”
“负责监视平远伯的铜锣小队,全部牺牲。”
“牺牲的三名铜锣,分别是于山,刘半生,赵青锋。”
南宫清柔停下话,偷瞄魏公几眼。
“给他们家里人发放三倍抚恤金,孩子姓名留档打更人。”
“查出凶手是谁。”
打更人常年面对危险,牺牲很正常,魏公没太大反应。
但,动了打更人,就别想容易解决。
“是!”
南宫清柔接过命令,缓缓退出浩气楼。
平远伯全家自杀的消息。
如同长了翅膀,眨眼间就飞遍京城各个角落。
“死的好,这种恶人,最好下十八层地狱。”
“我还准备等平远老贼砍头的时候,扔臭鸡蛋的。”
“便宜他们了,那些人就该被砍头,五马分尸,还让他们留了个全尸。”
“.....”
由于平远伯府前院的空间不足。
徐九凤只好把案台搬到路上做事。
没多久时间,刑部、户部,两部都来了不少吏员。
一个勋贵的死,必然伴随无数的事。
无论是背后之人,还是以往和平远伯有相关交易的大员。
全都将手光明正大伸过来。
彻查平远伯府邸。
来的那些人,没有一人在乎躺在地上的尸体,是否前些日子还在一起把酒言欢。
人死如灯灭,似然如此。
“徐大人,我等奉陛下口令,清点罪臣平远伯家中财产。”
吏员微微鞠躬,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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