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虞念收拾了一下床铺,让我躺上去,抱歉道:“我习惯了黑暗,小九,委屈你几个小时。”
我倒是无所谓,反而很心疼她。
我躺在床上,黑暗中,听着虞念窸窸窣窣地收拾、打包的声响,心里想着,她这是已经做好了从此待在阴当行的准备了。
她的东西并不多,要带走的,都是对她来说特别重要的物品,并没有收拾很长时间。
然后她在我身边躺下,很自然地就跟我说起师奶,说起她的母亲,说起她被挖掉眼睛之后,是怎样挣扎求生,最后又是在怎样的机缘巧合之下,接手这个白事铺子的。
整个过程她的语气都是很平静的,就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一般,我却听得泪眼朦胧的。
我忍不住问她:“姐,对于一切未知的阴当行,你怕吗?”
“一点都不怕。”虞念自信道,“我始终坚信,对方会挑中我,就说明我身上有足够的利用价值,以后,阴当行既会是我的责任,也会成为我的保护伞,小九,我觉得这是翻开了我人生的新篇章,我是期待的。”
我忍不住伸手抱住她。
虞念的出现,是温暖我生命的一道光。
她从来不把负面情绪带给我,永远都是乐观向上的。
我喜欢她,又担心她。
希望正如她所说,阴当行会带给她崭新的未来,而不是……停!打住!
小九,你也要像师姐一样乐观向上!
笃……笃……笃……笃笃。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三长两短有节奏的敲门声,一遍又一遍。
这是夜半鬼敲门。
都是阴阳行当上行走的人,我和虞念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敲门声的不一样。
虞念起身,我拽住了她:“别开!”
虞念已经很多天没有回白事铺子了,今夜刚回来,就有东西找上门来了,怎么会这么巧?
防人之心不可无。
虞念却轻拍我的手背,说道:“如果真是来要我命的,不会这么礼貌的敲门,早就杀进来了,小九,你太紧张了。”
她说着便去了外间开门,我赶紧跟上。
门外,阴风阵阵。
两个湿淋淋的……人站在那儿,脸色惨白惨白的。
他们手牵着手。
男人身上穿着得体的西装,西装上侧的口袋里插着一支玫瑰花,花梗上缀着‘新郎’字样的牌牌。
女人则穿着一身正红色的改良版旗袍,盘着漂亮的新娘头,胸前也别着一朵玫瑰花,花梗上缀着‘新娘’字样的牌牌。
这显然是一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恩爱夫妻。
可是……他们分明已经……死了!
是婚礼当天出了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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