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一个在刘权生面前显得半生不熟的原刘家二公子,定了一条半生不熟的计策,指派了一个半生不熟的人,做了一些半生不熟的事,谋害了十三条性命,不,加上刘布,应该是十四条。
曹治声色俱厉,“刘布,你的其余属下呢?速速招来!”
刘布仍负隅顽抗,“哼!老子只身来、只身走,哪有什么其余人!”
“刘布,你可千万别做多想。只要你一死,你的那些走狗,也就卷铺盖回太昊城了!”刘权生适时的激了一下刘布,笑道,“一颗弃子,想换来,又能换来多少人的怜悯呢?”
事巧方成书,刘布进退狼狈,就在应知即将为此事定论的须臾之间,场中忽然大震,城外战马嘶鸣之声不绝于耳,一股千军奔腾的轻微灰尘,越过望南居的墙门,飘进了众人的鼻孔之中。
诸人将视野投向城外,纷纷议论。
刘布方脸一歪、尖鼻一怂,声嘶力竭,“父老乡亲们呐!看看!你们看看!为了根除刘氏家兵,刘权生这逆子,居然从外调兵。兄弟们,你们不听我言,终至灾祸啊!此进退存亡之际,兄弟们,拿起你们的武器,和刘权生,拼啦!”
场中再次骚乱,许多刘氏家兵开始惶恐不安,一些家兵,已经不自觉掏出了腰间的锤子和镰刀。
面对场中突变,刘权生浑然不惧,他风度翩翩,傲立于中场,高声道,“诸位,权生生在凌源,长在凌源,各位扪心自问,十余年前我来此安居后,可曾害过一人?”
场中的骚动,有所平静。
王山虎、王水虎两兄弟带着一部分刘氏家兵走了出来,对众家兵说道,“大先生好语求仁、雅言执礼,我等愿信大先生。”
越来越多的家兵,站在了刘权生身后。
也有一部分刘氏家兵,听信了刘布歇斯底里的怂恿,站在了刘布一边。
两相对峙之时,郡卫长孔武单骑入院,朗声喝道,“应大人,玄甲卫校尉段梵境,奉诏携三千玄甲铁卫驻防凌源,轮训整备。”
真相大白!
刘布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无法辩解分毫,只能双手颤抖、眼神凌厉地瞪着刘权生。
所有的谜团,都已经水落石出,刘布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终于到了散场的时候。
刘布瞪着刘权生,刘权生同样盯着刘布,在群情激奋中,刘权生道,“刘布,若二哥真的那般聪慧卓绝,岂会自掘坟墓、放出水龙呢?若我真的愚不可耐,‘曲州三杰’之首,为何是我?”
“刘布,自大和妄念,是要付出代价的!”
“城小贼不屠,人贫伤可怜。你,你,还有你,你们,哪个没吃过刘家的粮?哪个没收过刘家的礼?今日围攻于我,不觉无耻么?”
刘布再次声嘶力竭,应答者却无一二,所有人对刘布怒目而视,不言不语。
“这话说反了吧?应该是刘家没有拿过哪家的粮、没有收过哪家的礼才对,你说呢?刘大管家。”刘权生怭怭哀叹,道,“你如果能对自己狠一点儿,或许十三条人命的债,真的需要我来还。可惜喽,可惜!”
“叶的离开,究竟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风的不挽留?刘权生,这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刘布气得吐了一口血,他自知无法生还,便真情流露,阴沉地道,“我弃顺效逆,你背亲向疏。刘权生,你不负天下人,我也不愿负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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