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妇人双手叉腰,瞪起了眼睛,道:“你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什么?”
卫凌羽道:“你不该纵容孩子偷东西。”那男童能不知不觉偷走卫怜钗的钱袋,显然是个惯偷。
那妇人额头青筋暴起,破口大骂道:“小畜生,看你年纪不大,可不要冤枉好人!有娘养没教养的杂碎!”她指使孩子行窃时日弥久,很少被人发觉,即使失主追来,她往往撒起泼来,颠三倒四地胡骂一气,失主骂她不过,泰半自认倒霉。
这招儿百试百灵,她尝到了甜头,是以跟卫凌羽话没说上几句,就使开了悍妇劲头。
卫凌羽听她辱及先母,怒塞胸臆,噌地拔出鸣鸿剑,往她头顶斩落。
那男童吓得哭出声来,大叫:“娘!”紧紧抱住了那妇人大腿。
卫凌羽剑刃刚抵住那妇人额头,听到这一声哭腔,剑势陡止,忽生悲意:“我这一剑下去,世上不又多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么?”心头苦涩,见鸣鸿剑并未开刃,竟是一把无锋剑。
不禁赧然一呆:“鸣鸿,鸣鸿。鸿鹄之志,不坠青云。夫乐杀人,不可得志于天下……”鸣鸿剑需要主人心生杀机才能拔出,铸剑者当初定是不想此剑多造杀业,而剑身无锋,那也是为了给拔剑者留下回心转意的余地。
杀人容易,可活人呢?
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子,没去理会那对在鬼门关徘徊了一会的母子,更没有追回钱袋。
快出巷口之际,脚下一顿,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把剑无锋,也能杀人。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了。”踽踽凉凉地走出了巷子。
鸣鸿剑虽然无锋,但只要主人杀机不泯,自然犀利,他适才敏锐地注意到,那妇人额前的几缕发丝被剑身触及,轻飘飘地从她额前落下。
回到茶馆门前,卫凌羽道:“走罢,我包袱里还有很多银两,很够用了。”
卫怜钗道:“哥,你看,好可怜。”伸手一指。
不远处的街角坐着一个中年乞丐,怀里抱着一枝竹竿,身前的空地上放着一个脏兮兮的破碗,两边有两个男童。左边的男童腰身后折,两条腿倒搭在肩上;右边的男童双腿膝盖反折,小腿贴着大腿,两脚脚尖相对,脚跟朝向两边。
卫凌羽于心不忍,道:“那两个孩子想必是先天畸形,咱们舍一些钱给他们。”
茶楼的茶博士正在收拾外面的摊位,听了他的话,忍不住道:“二位客官,你们应该没怎么出过远门罢?”
卫怜钗道:“怎么?要你多管闲事?”
茶博士吐了吐舌头,道:“姑娘,小的是看您二位心肠未免太好,怕你们吃亏上当。那两个孩子是挺可怜,不过他们这样子可不见得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卫怜钗奇道:“难不成他们是给人折磨成这样的?”
茶博士冷笑起来:“那两个孩子不是拐来的,就是买来的,给人以采生折割成这副样子,博人同情。我这么说,姑娘你肯定不信。你去瞧瞧那两个孩子,问他们几句话,看他们会不会说话。”
卫怜钗将信将疑,问卫凌羽要了一把铜钱,走过去丢到那中年乞丐的破碗里,后者大溢感激之辞。她没睬那个中年乞丐,而是问了两个男童几句话。两个男童神色茫然,似乎听不见她说话。
卫怜钗又问了几句,得不到回应,走了回来,道:“他们是聋子。”
茶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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