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卫凌羽摇头道:“没有。”话音刚落,啐出一口血来。
卫怜钗这才想起他之前硬挨了天一道人一掌,忙道:“哥,你……”
卫凌羽打断她话头,道:“我没事。”
卫怜钗道:“你不要走了,骑马。”正想扶他上马,见他脚下踉跄,忽然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倒下了。
原来那天一道人内力至阴至寒,他中了对方一掌,肺腑受创,当时凭深厚的内功硬撑着,但后来目睹母亲惨死,又力斗官兵,到现在心力交瘁,适才被她言语一激,觉得母亲之死,自己干系甚大,心头难安,以致晕厥。
卫怜钗一惊之下花容失色,忙将他抱起,见他双目紧闭,脸色难看得吓人,不禁手足无措,叫道:“哥,哥,哥哥!”摇晃了几下,见他没有反应,又掐人中。
过了片刻,卫凌羽悠悠醒转。她喜极而泣,不敢再使性子,喊了车夫,扶着他到马车上坐下休息。
卫凌羽盘坐起来,调匀了呼吸,运起内功疗伤。天一道人那一掌几乎侵尽全力,至阴至寒的真气凝滞在心肺间不去,而他自身龙象真气至刚至猛,与那道真气相悖,运到心脉时与那真气一冲,几成水火之势。心肺间剧痛难忍,如芒在刺。心头顿时一凉,自知时日无多,默然收功,呆愣愣地抚摸着棺木。
不一日,临近襄阳,卫凌羽遣回了车夫,在岸边雇了艘小船,先教船家渡了卫怜钗跟枣红马过河,随后接自己和殓放母亲尸身的棺木渡河。
到了对岸,卫怜钗见他缓了这一日一夜,脸色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更加难看,眼睛里也没有了光彩,惴惴不安起来,道:“哥,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咱们赶紧去找郎中给你瞧瞧。”
卫凌羽道:“我没事。”轻轻推开她,抗起棺木往东就奔。
卫怜钗见他虽然步履蹒跚,但能抗起一具沉重的棺木,似乎比昨儿个好多了,忐忑稍去了几分,牵马跟上。
走出不远,迎面一只巨大的青狼疾驰而来,背上骑着一人,正是张丽华和大青。卫怜钗陡然间见到如此庞然大物,骇得面无人色,那匹枣红马更是奋蹄抖鬣,躁动不安。
卫凌羽道:“不用怕,它不会伤害咱们。”
卫怜钗半信半疑,但见他好整以暇,也就勒紧了缰绳,抚摸着枣红马的额头,安抚它的情绪。
那青狼离两人还有十余丈时忽然裹足不前,望了卫凌羽一眼,忽然哀嚎了一声,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关切,似是在问:“你怎么了?”
张丽华跳下狼背,叫道:“大哥,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卫凌羽道:“受了点伤,不碍事。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张丽华道:“是大青感觉到你在这里的。”见他扛着一口棺材,而身后跟着的卫怜钗从未见过,更觉得古怪。
卫凌羽道:“这是舍妹卫怜钗。”再不说话了,扛着棺材就走。
张丽华不禁问道:“大哥,到底怎么回事?”看了卫怜钗一眼,一副欲言又止。
卫凌羽道声:“快走吧!”突然脚下生风,往更深处去了。
张丽华觉得他神态反常,骑上青狼追出。卫怜钗之前对青狼大是畏惧,这时见张丽华与自己年纪相若,却能驱策青狼,好奇心起,悲伤倒减了三分,策马追上。
一直奔到父亲的坟前,卫凌羽才停下,稍微歇息了片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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