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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宪章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道:“你一介布衣,本事倒是不小,竟能劳驾一位秩二千石的朝廷命官夤夜来刺杀你。”
酒博士斜睨了他一眼,道:“城中主要兵力被调到了太守第,这当儿城门守备松懈,此时不逃,留在这里等追兵么?”
刘宪章一听这话倒也不错,于是将刀还归鞘中,封了他长强穴,夹在腋下,与卫凌羽奔向城门。
酒博士见刘宪章虽是个江湖草莽,可是精明强干,不好糊弄,既然落到他手中,如何脱身却得另想个法子,顿时头痛不已。
原来他自那夜拜别伽蓝精舍的老和尚后,本拟待次晨逃出城去,不料到了城门口,才发现城门处早有设卡,官兵拿着缉拿卫凌羽的告示,盘查往来商旅行人。他虽不在被缉拿之列,终究心下担忧,不敢出城,也不敢再回酒馆,只好回到了伽蓝精舍躲避风头。
今早精舍里的小沙弥外出采办蔬菜归来,说太守第围了大量官兵。他心思活泛了起来,料必与卫凌羽有莫大干系,城门守备或许松懈许多,便想乘机出城。哪知到了城门口,依旧的守备森严。
他那晚见卫凌羽能躲开卫耀宗的“阴手刀”,自必武功超凡,心想自己如想活命,非得铤而走险,助卫凌羽脱险不可。城门口的官兵虽多,但凭卫凌羽的武功,要杀出城去应当不是难事。
他知道一条通往太守第的密道,于是顺着密道潜入太守第,正好那时卫刘二人被火箭迫得无处藏身,而他刚掀开密道口的盖子,就被卫凌羽听到了响动。
临近城门时,迎面一人策着一匹马风驰电掣。马上乘客一见着卫凌羽,娇叱一声:“吁!”一扯缰绳,胯下枣红马扬蹄嘶鸣,那人业已按着马背跃下马来,扑至卫凌羽跟前,道:“卫公子,救救我娘!”
卫凌羽看清了那人五官,什感诧异。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早前被赵安迎娶过门的卫怜钗,却不知她为何在此,身上的凤冠霞帔也换作了另外一身短打,女扮男装,行色匆匆,神情焦虑,似是遇上了什么要紧的大事。
他不解地道:“卫姑娘,你……你怎么在这儿?”
卫怜钗似是见着了救星,一把攥住他的手,语带哭腔:“卫公——哥哥,娘说你是我哥哥,快随我去救咱娘!”
卫凌羽身躯一震,颤声道:“你说什么?”
卫怜钗道:“来不及详说了。快去救娘,晚了就来不及了。”
卫凌羽听得胸口一热,一口答应下来:“好!”跃身上马,牵住卫怜钗的手,将她拉上马背,向刘宪章道:“刘大哥,你先出城!”说完猛抖马缰,枣红马奋蹄奔出。
刘宪章喊了他两声。枣红马神俊非常,已驮着他和卫怜钗驰出老远。
他自来身世成谜,一直对此念兹在兹,这时听卫怜钗说竟称是自己的妹妹,那太守夫人竟是自己的母亲,心乱如麻,恨不能插翅飞到那太守夫人面前,问个明白。
太守第中,天一道人眼见屋内火势起来,却听不到卫刘二人的动静,有些疑惑。一摆手,示意弓兵停下,纵到屋门前,右掌劈出一道无形劲气,给那房门劈得四散。
再向里一张望,不见了卫刘二人的踪影,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掌交替而拍,真气鼓荡起来,将火势迫向两侧,屈膝直冲入内,只见屋内的牙床斜斜地立在一旁,已经烧成了焦木。地面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赫然在目。
天一道人气得浑身发颤,叫道:“人跑了,快调水龙灭火!”言罢,跳进洞口,去追卫刘二人。
屋外一干人等面面相觑,明明卫刘二人已成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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