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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凌羽听他那一声喝,中气十足,悠扬四野,内功造诣着实不浅,不免心里打鼓。正此时,那道人已奔近,一记劈掌势若奔雷,直奔他天灵盖袭来。
卫凌羽察觉天一道人掌风凛冽,左掌倏迎,与他对了一掌。两人身子同时打晃,各自倒退出几步,脚步所过之处,青砖尽碎成了齑粉。
卫凌羽只觉得手掌发麻,一股阴寒真气顺着劳宫穴冲入阙阴心包经,忙运真气,才堪堪化去了这股真气,心想:“这道人什么来头?好精湛的内功,准是渡过了雷灾!”适才那一掌使上了“五丁开山劲”,五重劲力叠加,居然也只是跟对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天一道人脸上闪过一抹讶然,适才这一对掌,他已探明卫凌羽的内功底细,真气显是不及他的,但卫凌羽瞬间接连发出的五重劲力教他大为惊奇,这等运劲法门漫说他不曾见过,更是闻所未闻。
见卫凌羽面貌稚嫩,不过十七八岁的光景,竟有九四青正的修为,惊疑不定,道:“你是哪一派哪位高人门下?”
卫凌羽不答反问:“你是三清玄门哪一宗的朋友?”他跟天一道人年纪相差不小,这句话问的颇为无礼,只因对方一身道人装束,想必就是刘宪章说的太守相请的妖道。
此人既是三清教下,既不在丛林恬淡清修,出山亦不济世度人,反而助桀为虐,与那狗官沆瀣一气,教他心生鄙夷,瞧之不起。
天一听他语气不恭,哼了一哼,道:“你师父没教过你走江湖的规矩么?你该说‘不敢请教足下高姓大名’才是。”续道:“我瞧你的武功路数,似是上清一脉,但不知令师是上清宗的哪一位高人?”他毕竟老练许多,惩羹吹齑,卫凌羽内外功俱是上乘,来头只怕不小,万一结下大梁子,日后可不好过。
卫凌羽自是不敢暴露玄阴观弟子的身份,道:“小可师门籍籍无名,不足挂齿。”心中却想:“这人好老辣的眼光!”
拨云见日掌和碧海潮生剑法虽是集上清武学之大成,但经胡升泰几次修正,推陈出新,已经少有上清武学的影子,此人竟能看出端倪,这份眼光可是不赖。
玄门三教道袍形制各有细微差异,他仔细打量天一道人,道袍与三教制式均不相同,又想:“遮莫这人非正教出身,是个左道旁门?”
天一道人将信将疑,寻思:“我再试他一试,总能瞧出他的师承来历。”拱了拱手,道:“贫道武艺殊浅,要请小兄弟指点,还望小兄弟不吝赐教。”生怕卫凌羽来历非凡,因此这句话说得十分客气,只是众目睽睽之下,不免有些折了自家威风。
卫凌羽一拱手,道:“有僭了。”将剑还归鞘中,猱身而上,左掌裹着排山倒海的掌力,当胸劈向天一道人。
天一道人抬手去架,只觉得卫凌羽掌力雄浑刚猛,尤似一方磨盘,压得他胸中气郁,竟然难以化解。便即抄出左拳,击卫凌羽膻中。卫凌羽左掌回拨,挡住来拳,运动龙虎二劲,一个“玉环步”纵到天一道人左侧,斜出右掌,再攻其左肋。
这正是一招“推波助澜”,左掌借回拉之势以助右掌威势。天一道人“噫”了一声,将身子一收,不退反进,向他中门闯将进来,右肘挑起。卫凌羽猛地抽身,右手使“清风拂柳”,在他肘下一托。
天一道人那肘上本藏着千斤巨力,被他这一招化解开来,心想:“这小子好高明的拳脚!我今日若是讨不得便宜,传扬出去可不好听!”肘势已老,上臂乘势下劈。
卫凌羽这时身子疾转了一圈,左掌往上一托,龙象功运动起来,又埋藏上了“五丁开山劲”,与他对了一掌。
天一道人的手臂被弹回,心中诧异:“好刚猛的真气,似是真容院的龙象功!”
卫凌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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