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谋划已毕,卫凌羽又道:“刘大哥,我有一事不明,要向你请教。”
刘宪章道:“兄弟有话直说,不须如此客气。”
卫凌羽道:“太守是一郡长官,都尉是其佐官,我听闻江夏都尉之子赵安已娶正室,何以这狗官要将自己的女儿屈身下嫁给赵安做个偏妻?”
刘宪章眉毛一拧,道:“这件事我是凭空猜测的,不知道对不对。太守虽是一郡长官,但于用兵而言,只能施发号令,真正执掌兵权的却是都尉。这狗官巴结本郡都尉,想来与此有关。照我看,这厮多半是生出了不臣之心。”
卫凌羽悚然而惊,道:“难不成他还敢造反?”
刘宪章道:“我朝自太祖皇帝立国以来,一直是以雒阳为都,可是到了乾符六年,燕国兵发两路,侵我国土,一路上势如破竹,我朝将帅竟不能抵挡,给他们一直打到雒阳,是以当今圣上不得已迁都建康,自此河北之地泰半陷于夷敌铁蹄之下,生灵涂炭,百姓沦为胡虏奴仆……”说到这里,昔日都城被破情形萦绕心间,历历在目,一时间真情流露,热泪盈眶。
怔怔地望着窗外好一会儿,回过神来,话锋一转,道:“我朝遭此变故,国力衰退,一落千丈,短短十年间,各地大大小小起兵造反的例子已不下十次了。要说这狗官起兵造反,那是十九的事。”
卫凌羽心头亦是一阵伤感。刘宪章所说的那场动乱是十一年前的事了,那年燕国攻陷大周东都雒阳,自此衣冠南渡。虽然后来燕人撤出旧都,但国库为之洗劫一空,不复从前。那年是癸丑年,因此国人称那次变故为“癸丑之耻”。
止住愁情,叹道:“古人云:‘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百姓造反多半是世道不好,假使国泰民安,政通人和,人人吃得饱饭,百姓安居乐业,又有谁会去造反呢?”
刘宪章苦笑起来,道:“兄弟,你可把事看得忒浅了。”
卫凌羽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刘宪章叹了一口气,道:“这十年来造反的多是拥兵自重的太守和持节都督。”
卫凌羽道:“如此说来,这江夏的都尉该是明白太守的意思了。他既不推却这门婚事,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刘宪章道:“那是自然。咱们这次先杀狗太守,再伺机给都尉一并做掉。”
卫凌羽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他那日现身云梦泽,恐怕意在卫怜钗,只是当时见了自己的武功,担心自己多管闲事,才没出手,便道:“刘大哥,小弟求你一件事,咱们杀了狗官即可,但不要伤他的家人。”
刘宪章焉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便道:“兄弟既然开口了,做哥哥的不能不给面子。也罢,那卫大姑娘和她母亲不杀便是了。”
卫凌羽松了一口气,正要相谢,隐约听到一丝声音:“救命……杀人了……”声音断断续续,听不大真切,语气中的紧张掩盖不住。
他拎起长剑,道:“刘大哥,有人求救。”不等刘宪章回话,推开窗户跳下。刘宪章重新提起面巾遮住脸庞,跟了出去。
两人循声而去,拐过两条街,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追逐不休。前者发足狂奔,正在大声求救;后者身裹披风,兜帽遮脸,看不清面貌,提刀追赶前者。后者几次冲前者出刀,月色下,只见前者背后飙血。
卫凌羽见那被追杀的正是有过两面之缘的酒博士,足下运劲,如离弦之箭疾冲出去,从那酒博士身侧闪过,斜身避开那斗篷人的刀势,催出一掌,斜斜地往他肋下拍去。
卫耀宗眼见半道上杀出一个少年,本不放在心上,寻思只需一刀将此少年斩成两段,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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