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左手一抓、左膝一顶,分别奔向了它前胸和下阴。顿觉不妙,忙忙地落脚回手,毕竟慢了半拍,给施芳衣怀撕裂,露出一抹春光。
卫凌羽更加羞愤,想跳将出去,突觉后腰上一紧,原来施芳一条腿已经勾住了他的腰身。
卫凌羽手忙脚乱,叫道:“快放开我!”
施芳真气一荡,衣袖震碎,露出一对芊芊玉臂,环住了他头颈,另一条腿也将他腰身勾住了,眉目间秋波荡漾,嗲嗲地道:“冤家,装什么正经?”说着,竟然朝他唇上吻了过来。
施芳气若幽兰,丝丝沁进了心脾,卫凌羽惊得面红耳赤,头昏脑涨,浑身燥热难当。情知这狐妖必是使了什么魅人的妖术,猛咬一下舌尖,好教自己固守灵台,把头一歪,让它一吻落空。
施芳笑着往他耳际呵了口气,卫凌羽觉得耳垂微痒,一股难表的异样情绪涌上心头,无暇他想,直接咬破了舌尖,一口热血喷在施芳脸上,怒道:“不知死活的孽畜!”弃了长剑,双掌并举内合,击它两侧太阳穴。
这下是动了真怒,出掌时用尽了全力,便是没有真气加持,也管教施芳讨不了好果子吃。施芳双臂往下一滑,将他肩头箍紧,便教他双掌无论如何不能发力。
随之,足跟在他膝弯一点,卫凌羽立时跪倒。施芳骑在他身上,搂抱紧了,压在身下,媚眼带春,道:“冤家,‘峰峦如聚’见识到了,知道什么叫作‘波涛如怒’么?”
卫凌羽怒气填膺,又见施芳吻了上来,铆足了劲将头一点,额头径直撞上施芳面门。这一着出其不意,施芳不备,惨叫一声,几颗牙齿混着鲜血吐了出来。卫凌羽右掌捏个凤眼捶,朝它肋间一点,施芳吃痛之余身子蜷缩。
卫凌羽双腿一扬,使个“鲤鱼打挺”的前半势,双腿忽然一错,绞住了它的脖子,给它压倒,己身坐起,举掌往它丹田劈落。施芳咽喉被锁,出声困难,丹田受击,发出两句不成样子的痛呼。
卫凌羽恼它多时,这会儿打发了性子,双掌连击,给它小腹都打得瘪了下去。起初施芳还能挣扎,挨了五六十掌后,终于气息萎靡,现了原形,脑袋歪斜,一张狐嘴扭曲的不成样子,已然是断气了。
卫凌羽大喘粗气,这时觉得额头生疼,伸手抹下血来,原来是适才头锤发劲猛了,虽给施芳牙齿磕落,却也把自己额头也磕破了。
起身整理衣袍。那瞎眼老汉早已躲进了屋内,闭紧了屋门。再看那老狗,业已气绝。
施芳作恶多端,一旦伏诛,不忍它曝尸荒野,拎起狐狸尾巴,到无人处撅坑掩埋。然后继续赶路。
又行了小半个月,到了弘农郡陆浑县。淯水流经该县,便赁了一艘小船,乘船南下。
不一日到了襄阳地界,那艄公到了凤林渡口,靠岸停泊,道:“客官,今天是十五,咱们在这里歇两日,待十七了再走。”
卫凌羽道:“船家,你摇撸摇得累了,歇两日也不打紧。”他只知林婉怡要去荆州,但荆州广博,下辖七郡百余县,要寻她自非一日之功,也就不在乎多这两日了。
那艄公约摸三十来岁的年纪,为人十分和善,解释道:“小人以撑船为业,倒不怎么觉得累。只是这两日江面上有些不太平,走不得船。”
卫凌羽奇道:“不太平?怎么个不太平法?”
那艄公道:“客官有所不知,进了这襄阳地界,再往南就要进襄水。那襄阳城在襄水之阳,故得名襄阳——啊,你看我说哪里去了!那襄水里盘桓着一条成了精的老蛟,每月望日便兴风作浪,也不知使的什么妖法,在江面上扯起大雾,专吃过往之人,因此这些年来,每到月中这两三日,大家都不敢进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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