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想,见他站得靠前,料想在眼前这帮人里也算是个脚色了,便道:“那个腰里缠鞭的,还不滚蛋么?”
陈平看了眼卫凌羽,举棋不定,不知如何是好。
卫凌羽也为那道人功力所震慑,但见陈平看他,已明其意,朗声道:“圣人云:‘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好仁者,无以尚之;恶不仁者,其为仁矣,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有能一日用其力于仁矣乎?我未见力不足者。盖有之矣,我未之见也。’今幸得足下仗义援手,目下哈师傅已走,小可跟剩下的这些个朋友就好相处了,足下还请自便。足下高义,容小可日后相报。”
陈平暗道:“惭愧!”哈打雷是给那道人逼退的,跟他可没什么关系。又想:“龟儿子这话倒也不错,老爷答应他的时候,这死牛鼻子可还没到,老爷这个时候走了也不算不信。”便即一拱手,招呼众喽啰离开。
卫凌羽暗道:“糟糕!”他看陈平虽然脱略行迹,却有一副侠肝义胆,这一通圣贤之语大意是说世上没有真能以仁义为本之人,是为了激陈平留下,但陈平只是个绿林匪类,虽师出陟岵寺,毕竟是个粗人,刮干净了肚囊不见得能有二两墨汁,听不懂他拽的这些酸溜溜的文,当真是弄巧成拙了。
那道人看向万荣枝,道:“小狐狸精,你还不走,是要道爷扒了你的狐皮么?”
万荣枝见他功力卓绝,早就萌生惧意,但玄阴观绝学就在眼前,要教煮熟的鸭子给飞了,毕竟不甘心,道:“真人是上清宗玄都观的哪一位?”
那道人冷笑两声,道:“你看道爷外用是玉清宗的游身八卦掌,暗含的却是上清宗的五雷掌,便当道爷是上清玄都观的?”话音甫歇,前脚一探,掌分左右,前推后揿,头端面正手平分,直竖身昂腿护阴,斜立足分丁八步,势如跨马弯弓形,正是八卦掌起手式“倚马问路”。
万荣枝忙不迭地朝后跳开,那道人哈哈大笑,却没追击它,而是将一套游身八卦掌使了出来。
他这一运劲,再无半点雷声,趟泥步便即迈将出来,走如风,站如钉,摆扣穿翻步法清;腰如轴,气如旗,眼观六路手足先;行如龙,坐如虎,动如江河静如山;阴阳手,上下翻,沉肩坠肘气归丹。伴着穿、插、劈、撩、横、撞、扣等手法变化,尽展武学窍要,俨然一派名家风度。
有道是: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那些不入流的脚色尚且看不出什么端倪,卫凌羽、万荣枝以及道坚老和尚却是挢舌不下,这道人展露的这身功夫,刚柔相济,暗合阴阳变化之妙要,便是一些武林耆宿怕是也不能及。
卫凌羽毕竟初出茅庐,没见过多少高手,只知道业师胡升泰是天下间一等一的高手。不提内功高低,单说武功招式,这道人已臻化境,恐怕不亚于业师。
那道人将一套游身八卦掌完完本本地使完,收势长吐了一口气,双眼一睁,目光如电,道:“道爷不想大开杀戒,趁早去了得好!”这一声响若惊雷,却给一干人惊得心惊胆战。
一些抱了坐收渔翁之利的宵小之徒,此刻也看出来这道人着实不好惹,也怕枉自折了老命,零零散散地去了大半。不过片刻功夫,道路两旁只剩下三十来个还心存侥幸的。
万荣枝微眯双眼,嘴里两撇鼠须跟着唇角微微颤动起来,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那道人本来还在环视四周,突然间怒目圆睁,冲着万荣枝吼道:“不知死活的狐狸精,敢在道爷跟前卖弄这等鬼蜮伎俩!”
他与万荣枝相隔丈许,这一声怒吼过后,万荣枝莫名地喷出一口鲜血,气息顿时萎靡许多。
众人心中明了,万荣枝必然是冲那道人施什么妖法,却被对方破了去,这才遭到了反噬。
那道人业已动了真火,狂啸间扑至万荣枝面前,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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