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点去。那贼酋临时变招,再换另一只脚踢他。
哈打雷急退两步,叫道:“你这厮要坏了绿林道上的规矩么?”
那贼酋笑道:“非也!只是龟儿子既唤作‘铁笔划九州’,老爷我这宝地也在九州之列了,想必龟儿子也要划上一划。老爷我虽不才,倒要请教龟儿子的高招!”
哈打雷气得吹胡子瞪眼,它虽然在江湖上有些名头,但别人都知它是异类化人,瞧它不起,背地里叫它“老蛤蟆”,所谓的“铁笔划九州”,只不过是卫凌羽突发奇想,胡乱杜撰而已。
它怒瞪了卫凌羽一眼,情知众目睽睽之下,不与那贼酋分个高低,对方是不会罢手的,拱手道:“那就划下道来!”
那贼酋道:“不敢!叫作‘铁笔划九州’的是龟儿子,又不是老爷,老爷划什劳子的道道儿?”九节鞭一抖,朝着哈打雷面门招呼了上去。
哈打雷听他张口一个“龟儿子”,闭口一个“龟儿子”,早就是瞎子熬糖——老(恼)了火,踱个“鸳鸯步”跳开,教那九节鞭劈了空,半截铁尺笔直地刺那贼酋十二重楼。
那贼酋却不躲闪,九节鞭一荡,业已将铁尺缠住,右膝一提,一记“穿心脚”迎了过去。哈打雷判官笔势回转,又直直地迎上了他脚底涌泉穴。
那贼酋腰腹急缩,带回了右脚,转身背对哈打雷,左脚后摆踢向哈打雷面门,这一招唤作“蝎子摆尾”,是出其不意的腿法。哈打雷手腕下沉调转笔锋,由下而上点向贼酋三阴交穴。
三阴交穴是足三阴脉络之会,受创则损伤气机,下肢会麻木失灵。哈打雷这点穴的手法十分隐蔽,那贼酋看不大真,但他不等招式用老,便已收回了腿脚,却教哈打雷点了个空。
原来那贼酋到来之初就看出来卫凌羽和哈打雷等人敌对,明知卫凌羽是成心挑拨是非,也要跟哈打雷打上一场,既要在人前一出风头,也为了不落人口实,说他怯战。
动手之初,他就暗暗寻思:“龟儿子内功不比老爷逊色,既叫‘铁笔划九州’,想来判官笔点穴的功夫是有他妈的两下子的,老爷可不能托大,要是阴沟里翻船,这人可就丢大了!”因此,适才两路腿法看似声势威猛,却均是虚招。真正的看家本领,还是在那一支九节鞭上。
他这一抽身,给了哈打雷可乘之机,哈打雷欺身而上,判官笔急送而下,往他脑后天枕穴点落。那贼酋也早有防范,身子一转,左手在哈打雷持笔的手肘上一托一带,使哈打雷这一笔点空,九节鞭一晃,鞭梢打个弯儿,奔着哈打雷太阳穴去了。
哈打雷抽身后退,扬起铁尺在那贼酋左肩上一砸。那贼酋只顾着防哈打雷的判官笔,却忘记了铁尺,这时避之不及,被砸得臂膀发痛,骨头险些碎掉。
那贼酋抽身跳开,脸上无光,叫道:“格老子的!龟儿子还挺有两下子!”
哈打雷占了一手上风,暗暗得意,听他嘴上还不干不净,登时怒气填胸,又趁机上前,铁尺乱舞逼近,判官笔伺机而动。那贼酋左肩受创,再打下去势必落败。
卫凌羽要激他跟哈打雷斗个两败俱伤,自然不能看他落了下风,漫不经心地冲旁侧一人道:“这位哈师傅兵刃功夫着实厉害,可身法欠缺,下盘功夫不怎么稳固。兄台你说,是也不是?”挑拨离间不是君子所为,但眼前这帮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没必要跟他们讲什么君子仁风。
边上那人与他敌对,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起这个。他天资有限,武功平平,看不出这许多门门道道,只觉得哈打雷跟那贼酋进招时变化莫测,着实教人眼花缭乱,因此只是“嗯”了一声。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那贼酋明白卫凌羽是在指点自己,九节鞭在空中荡出条弧线,鞭梢径自戳向哈打雷天灵盖。哈打雷架起铁尺去挡,那贼酋锁身往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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