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女孩还是默然,半天才细声
说:“阿谨哥。“
这以后约有五分钟那么久一来一往地交谈,可是女孩一句话也没说。她一径地用惊悸的眼光在菱田刑警和老板娘之间转来转去,有时想开口,也马上给老板娘抢过去。
有关那个阿谨哥的事,也都是老板娘说的。
那人名叫福村谨一郎,从口音知道是关西方面的人,事实上他也说过以前在大阪当一名演布偶戏的艺人。有一次到东京公演的时候,后台失火,他为了抢救布偶,把手烧坏,从此再也不能演布偶了。他手上缠着绷带,就是为了遮掩伤痕。离开布偶剧团后,他在东京住了下来。目前靠什么过活,她也不知道。
一钱松也好,福村也好,都叫人摸不清目前的生活状况,这一点在这样的花街,毋宁说是当然而然的。通常,客人都不会把自己的底细告诉女人,女人也不会高兴向客人说出自己沦落风尘的经过。再相好的也是如此,说起来这儿只是男人与女人萍水相逢的世界而已。
据说,今春起福村认识了铃绘,常常来找她。
“阿铃,阿谨哥没告诉过你他是干什么活儿的吗?”
“他总是默默地坐着····…”
铃绘只能说出这些。那种懒散的嗓音,真不符合那张稚嫩的脸。我觉得、这条街路上的女人,嗓音都是一模一样的。
铃绘还是保持着双手被反剪般的姿势。那只藏起来的玩偶,倒像是布偶戏用的。不过仔细一看,便知脸是纸黏土做的粗货,衣着也是廉价布做的。
“你自己做的吗?”菱田刑警又问。
铃绘摇摇头说:“是阿谨哥做来送给我的。”看到被堆挤在橱柜里的那些发黑的破旧布偶,我仿佛窥见了一个尚未谋面的男子的一生。在我的想象里,福村是一个在洋灯的红光下蹲着,木然凝望着自己影子,而他自己也像一具影子的黯然男子。
“想问问你这只玻璃杯的事。”
菱田刑警指了指放在一角的茶几上的杯子说。想必他是注意到杯子里的水很浑浊。
“是插过花的吗?”
铃绘先看过一眼老板娘,这才点点头。
“什么花?桔梗是不是?”铃绘又点点头。每次点头的时候,发髻上都会有二三绺细细的发丝掉下,去舔她白白的领口。“白的桔梗?嗯,那个晚上也插着是不是?”
“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铃绘这回摇了摇头,好像是不知道的意思。“昌子,你的房间里有插花吗?”
“没有。”
从廊子一角传来了昌子的回答。
菱田刑警问过了这些话,好像
觉得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了,便往房间里扫视了一周,走到窗口,打开了窗。咿唔一声,窗子开了,淡灰色的屋顶趴着般地出现在面前。雨不晓得什么时候停了,在雾气蒸腾中,河沟成了一条黑带蜿蜒流过去。
没错,这里离现场很近呢。
然而,这时候吸引住我们眼光的,不是窗外景色,而是忽然在阳台上出现的一簇簇花。在这充满腐臭的房间里,是那位姑娘当作唯一的慰藉来细心栽培的吧,五六只花钵上绽放着无数的花朵,仿佛在为这位匆匆地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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