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别着的小包掉在地上都没发觉。包散开了,里面露出一根用银打制的发簪,发簪是扁平的,上面刻着山茶花的图案。我低头捡起小包递给三津。她只是心神不定地接了过去,说:“快到俺坐台的时间了,我先回去了。”说罢,逃跑似的转身急忙走开了。
晚上八点多,三津醉醺醺地被一群小姐妹搀扶着回到家。后来听玉弥姐说,当晚三津在出台时神态有些异样,不但爱说爱闹,还大口大口地喝了不少酒,小姐妹们拦都拦不住。
我让松帮我铺好床,然后把三津抱上二楼。
三津难受得大口大口地喘着,身后的和服下摆在剧烈地抖动。我正想伸手替她拍拍背,不料她突然紧紧地抓着我的手,用力地向自己的胸口拉去。
“哥,你还没碰过女人吧,俺听水泽说的。”
三津红红的嘴唇里吐出的喘息带着淡淡的酒香,眼神里满是颓然和哀怨的神情。我慌忙拔出手来。三津那火辣辣的手指已经紧紧地按住了我。
“哥,你的嘴唇……你的初吻,就留在俺身上吧……”说完她就像狠下心来,猛然散开头发,腰带缓缓地从腰间滑落下去。
三津的头遮没在油灯的暗影里,我一时被刚才她说的像是一个成年人的话惊呆了,这分明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口中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挨着三津的肩膀倒在她身边。她的一绺头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半个脖子,我愣愣地看着她急促地呼吸着,胸部急剧起伏。
透过她敞开的上衣,隐约能看见她耸起的左胸,乳沟的正中央有一个樱花花蕾似的疤痕。三津转身看见我呆呆地盯着她,便自己动手松开了腰带,蒙住了我的眼睛。我的眼里出现了绯红的幻影。三津拉着腰带把我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前。
四周突然陷入死一样的沉寂,我只听到她身底传来的轻微颤抖的声音,像是远处微微的铃声。
一会儿三津猛地推开了我的身体,等我使劲挣开了蒙在眼睛上的衣带时,看到三津正在背转过身,大口大口地喝着安眠药。
“你也睡不着?”
从红色的黑暗中挣脱,重新看见白晃晃的油灯,刚才身体的悸动像是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不禁感到唇边生出一丝凉意。
“哥刚治好病,又轮到俺睡不着了。……这段时间俺一直都在喝。哥你没事吧?”
“三津,你……”
“啥也别问……求你了,今天晚上啥都别问……”
她把解开的和服使劲扔在地板上,袖口掩着脸,低声哭了起来。
胸口的紫色疤痕,看来一定是跟水泽那小子亲热时留下的,最近这些日子,三津泡澡时也躲着玉弥姐。
看来今天傍晚意外碰见了桐原老师的女儿,她美丽和优雅的笑容,给三津带来的冲击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三津为了减少这个伤痛,用我的嘴唇来代替水泽,努力地在那个疤痕里回味水泽留下的热吻。
虽然三津也有责任,但我对那位所谓的多年朋友,心里留下的却只有仇恨。
》三
那是跨入二月后的一天下午。天上一直下着雪,突然桐原老师叫我上他那儿去一趟。
桐原老师的书房显得那样狭窄,看起来跟他国际知名的学术地位根本不相称。老师那肥硕的身子正哈着腰坐在炉火前,目光柔和地抬头看了看我。开口问起我论文进展如何。
“好歹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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