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腐朽的墙
我想起了《复苏》里的这么一首。不错,两个大人躺下来,就已经有人满为患的样子了。
“苑田投宿那天,别的房间都客满了吗?”“不,那晚只有一个年轻学生来住。”
四十开外,一脸赭红的旅店主人,不住地拉扯着衣襟说。好像那是习惯性的动作,衣襟都破损了。
“两个人住,好像是太窄了一点。”
“是的,可是那位苑田先生说这个房间比较好……那两位来到的时候,天快亮了。起初,我们给了现在您住的房间,睡了一觉后,他说要换一个,才改住这个四叠半的。平常,我们都很少让客人住这里。记得苑田先生曾经说,这个房间可以看到火车站,所以他喜欢。”
“火车站吗?”
“是的。我们这里能看见火车站的,确实只有这个房间。”
打开窗一看,车站竟意外地近,灯已熄,车站悄悄地坐落在雨雾中。
“为什么拣看得见车站的呢?”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觉得,男客人好像在惦挂着下车的人。现在太暗了,白天里,整个月台都可以看见。如果是下行的车,那么下车的人,每一个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下车的吗?你是说,苑田记挂看有什么人会来这里吗?”
“是的。还是从东京来的下行列车,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的样子。”
这位老板好像人挺老实的,看到我满脸狐疑,便也蹙起了眉头这么回答。
回去自己的房间,我从老板口里问出了详情。
睡了一觉,换过房间之后,约莫过了两小时,苑田换上西装外出。是借了一把旅店的雨伞,一个人出去。正是傍晚下行列车到站的时分,问他是不是有人从东京来,他说不是。不过从样子可以察觉出来,火车误点使他颇为着急。前一天,苑田他们搭的火车驶出东京不久就因为河流决溃,被阻了几个小时之久。
“这样的雨,也许水量再增加,交通又要中断了。”
他这么忧虑地说着。
还是到车站去接人去的吧。不久,下行火车开走了,他也回来了。带了伞,可是没有打开,淋得像只落汤鸡。那模样好像很失望,还在淌着水的雨伞也被带到楼上去了。
第二天,大约同一个时刻,苑田又出去一趟。这一天,他一早起就在担心火车误点的情形,出去后大约半小时,便又沉着脸回来,接着匆匆忙忙地退了房间,两人一起走了。
“我和我老婆都觉得,一定是有个重要的客人要从东京来。”
“为什么呢?”
“因为男的一直在喊肚子痛,整天关在房里睡,可是时间一到,还是起来,换上整齐的西装外出。”
“闹肚子吗?”
“是的。刚到那一天,换了房间没多久,女的就出来,问我附近有没有药店,还要我去买药。她说因为男人肚子痛。她还说,在车上就痛起来了。不得已,在半路上下车找医生看。打了一针后就不再痛了,便又搭上车,可是到这里不久,又痛起来了。”
老板表示要请医生过来看看,女的却说是老毛病,而且没有昨天那么厉害,只要买到药便没事。她说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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