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赞许的神色。

    “真聪明。”

    几秒钟后，他便“出现”在了太空酒吧门前。

    门是一扇气闸门，上边印着无数种族抓痕与烧灼痕迹。

    酒吧里烟雾萦绕，弥漫着机油、臭氧、烤肉以及酒类特有的甜腻苦涩混合的怪异芬芳——但投影状态下的离野完全感受不到这一点。

    他仔细看清了这太空酒吧内部的景象。

    光线昏暗，唯一的光源是漂浮在空中的全息菜单。吧台是一块被抛光得能模糊映出扭曲倒影的黑色陨石，后边陈列着各色发光液体的酒柜。

    墙壁是360度无死角的强化观景窗，窗外是毫无遮挡的、令人心悸的深邃太空，银河的星带像一条泼洒开的钻石尘埃，近得仿佛触手可及。

    角落里，一台老旧的自动点唱机正演奏着一曲蓝调音乐，沙哑而忧伤。

    太空酒吧里的人少得可怜，总共就那么几个。

    吧台后正用六条机械手臂擦着盘子的酒保，一桌正在用多节附肢玩着复杂骰子游戏的人形昆虫，一个沉默寡言、皮肤如同粗糙岩石的星际雇佣兵，以及一个用兜帽隐藏面容的星际商贩。

    放眼望去，整个酒吧就像是一个由金属、光影、陌生生命和共同孤独感构筑成的避风港。

    “欢迎光临，请问您想来点什么？”酒吧无精打采地说道。

    他的话很快就被诺薇翻译给了离野。

    “太空酒吧的网络里有星际语言翻译程序。”她解释道。“这个程序似乎是麦卡伦星系公用的，里面记载了五位数以上的文明语言，甚至还有全星系通用的麦卡伦星际语。”

    “原来是这样吗？”离野一愣。

    看到站在门框的离野后，酒保眼中出现了几分迟疑之色。

    “你是新到这里的吗？”他问。

    “是的。”离野回答。

    酒吧闻言耸了耸肩。

    “噢，那你可真不走运。”

    离野不禁疑惑皱眉。

    “为什么要这样说？”

    从酒保的口中，他得知了具体情况。

    麦卡伦星系边缘，往往是一片破败衰落的、无人问津的死寂之地。

    能到这里来的只有以下几种人。

    被自己文明流放惩戒的罪犯。

    像星际海盗之类的通缉犯。

    在自身文明里失势的高层和贵族。

    尝试做点小生意的星际商贩。

    总之，都是不入流的家伙。

    “原来是这样吗？”离野恍然大悟。

    这地方显然是个藏污纳垢之地。

    几秒钟后，酒保面前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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