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冒白烟了”。过了两分钟,浅白烟飘了起来,我赶紧关火,把白术倒在竹筛里,“凉透了再称,不然不准”。
趁白术晾凉的功夫,我翻了翻父亲的《中药调剂手册》,想确认火候对不对,突然发现第 23 页有张便签 —— 是父亲 2002 年写的 “老郑妈养胃方,白术炒至微黄带焦斑,火候看烟色,浅白为好,深了发苦”,字迹是父亲的!我拿着便签,眼泪掉了下来,“爸,您连这个都记着,我肯定能炒好”。
白术凉透了,我用戥子称了 8g,然后称党参 10g,“刚好,两样加起来 18g,跟药方一样”。我把它们混在一起,轻轻拌了拌,“别揉碎,不然熬药时会浑”。老郑接过药袋,闻了闻,眼泪掉在药袋上,“就是这焦香!我妈当年喝的就是这味,她肯定会高兴的”。
中午 12 点,我提着帆布药袋去杂货店买芝麻糖。路过老杏树时,我停了一会儿,摸了摸树干上的药筐痕,“爸,今天我帮李奶奶和老郑都弄好了,您听见了吗?” 风吹过杏树,叶子 “沙沙” 响,像父亲在点头。
老吴师傅笑着喊 “景年,芝麻糖给你留着呢,刚出锅的,热乎”,我买了块,付了 6 元,咬了一口,芝麻的香混着糖的甜,像当年和父亲一起吃的 —— 他总说 “景年,这糖甜,能解药苦,日子也得像这糖,甜多苦少”,现在想起来,还能看见他帮我擦嘴角糖屑的样子。
到了文具店,老板拿出根新的木质捣杵,“苏哥,这是你要的捣杵,8 元”,我付了钱,心里有点暖 —— 有了新捣杵,下次捣杏仁就不用担心木柄裂了。回到 “景年堂”,我把新捣杵放进药臼里,“爸,以后捣药有新的了,您放心”。
下午 2 点,我继续帮王阿姨抓调经方,刚称好当归,手机震动了,是孙女发来的视频电话,她在大学的药学实验室里,背景是她做的 “药香手账”,“爷爷,我把您的药方和药材照片做成了手账,扫码就能看熬药方法,老师说可以在社区卖,让更多人知道老中药的好!” 我看着屏幕里的手账,笑着说 “好啊,娃,你做得好,让更多人知道老药材、老药方,别让药香没了”。孙女说 “爷爷,放假我回去帮您拍认药材的视频,发在抖音上,还想让您教我用戥子称药”,我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好,奶奶等着,教你认药材,教你懂药香里的日子”。
挂了电话,我坐在中药柜旁,拿出父亲的 1968 年《伤寒论》节选,用软布擦了擦纸页,“爸,您看,您的药方还在,药香还在,咱们的景年堂也还在”。
三、药香外的暖阳
再次醒来时,鼻尖还留着药香和芝麻糖的甜香,指尖的药材碎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杂货店柜台的凉意 —— 我变回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刚温好的牛奶,杯壁上凝着水珠,牛奶的温度像 “景年堂” 的暖光灯,很暖。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社区群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像暖光一样照亮屏幕,群里很热闹,都是街坊们发的好消息:
“@所有人 天大的好消息!苏哥的‘景年堂’升级啦!咱们街坊凑钱帮他买了新的调剂工具和药材展示架,新工具里有专业的药材烘干机(烘药材不失味)、电子戥子(辅助称重,跟手工戥子对比)、药材保鲜柜(存新鲜药材,防受潮);展示架是木质的,分五层,每层都铺着淡棕色棉垫,能放更多药材和药方样本,街坊路过就能看!李奶奶捐了 200 元,说‘景年帮我治好了失眠,我得帮他’;老郑送了套 1990 年代的中药柜抽屉(说‘给药材分类用,更整齐’);小孙把实习工资 1000 元全捐了,说‘苏爷爷教我懂了老中药的暖,这钱该捐’;社区还帮着申请了‘传统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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