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不实的恐吓,他喝了几瓶酒,把自己吊死在客厅的灯具上。我浑浑噩噩地醒过来,爬到墙边开灯,就看见他死不瞑目地瞪着我。”
冯队忽然生出一种无比沉重的疲惫感,按着抽痛的额角,问:“那尸体呢?”
许远没有回答,与他四目相对,人跟失魂了一样陷入呆滞。
冯队上前拽起他的衣领,重音重复:“许远,你爸的尸体在哪里!”
许远用自由的左手掰开冯队的五指,指甲恶劣地掐进对方的皮肉,轻慢道:“尊贵的警察同志们,找尸体不是你们的工作吗?你们办案全靠人主动喂饭?”
他连说话的腔调都与之前截然不同,因此哪怕是一句无赖的叫嚣,众人率先感受到的也不是恼怒,而是阴森。
季和揉了揉后脖颈,靠到墙上,后仰着脑袋,懒散地旁听。
陆盛兴两手抱着自己的包,有几分乖巧地端量着几人,有眼力见地没插嘴警方的问讯。
冯队收回手,看着手背上的几个指甲印,感觉被疯狗挠了一爪,龇牙道:“秋后的蚂蚱,还这么能蹦?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处境?”
许远不屑一顾地“呸”了声,目带凶光道:“知道又怎么样?我这辈子早被毁了!如果不是梁益正,我现在已经出人头地!凭我的长相我的智商我的眼光,我什么办不到?结果我现在一无所有,那我还怕什么!”
冯队不客气地道:“你给自己灌了几升迷魂汤啊,把自己迷成这样?你就没给自己照过镜子?”
许远张眉努眼地讥讽:“我怎么照镜子,都是个人。你们怎么照镜头,都跟梁益正一样,是头畜生!”
冯队气结,指着他,回头问陆盛兴:“能不能给他切回去?”
陆盛兴立正站直,懵了下问:“切回哪里?他本人?”
冯队说:“切回许远!”
许远叫道:“我就是许远!你也瞎了狗眼了?”
陆盛兴评估了下,遗憾道:“应该不行。他装载的数据就那么多,能说这么一大段,不错了。”
冯队心里一股气不上不下憋得难受,泄愤地握拳甩了下手,发狠道:“行,那我亲自去找他!严见远是吧?”
“白费功夫。”季和的烟瘾犯了,右手摸出打火机不停按动,看着火苗熄灭又点燃,有气无力地道,“他要是愿意见你,不会借由他人给你传话。他不愿意配合调查,你顶多能见到他的保镖。”
冯队在房间里快步转了两圈,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户,把脑袋探到外面,深深吸了口气。
病房从外面被人叩响,冯队以为是查房的护士,扭头喊了句:“再等等!”
年轻警员从门缝里钻进来,目光搜寻半圈找到人,捏着笔记本上前:“冯队,我们早上的调查结果。”
冯队接过本子,“哗哗”翻到中间,
“最近这段时间你一直住在四星级酒店是吧?够有钱的啊你。一个月前你还窝在四五百一个月的破出租屋里,在里头养成窝的蟑螂跟老鼠,跟房东斗智斗勇,拖欠房租,转眼脱贫致富了?你失业半年多,从哪儿赚的钱啊?”
许远睁着双死鱼眼,一脸拒不服从的刺头样,流里流气地冲着他笑。
冯队往后翻了一页,看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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