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涿县人,家道中落,平日里靠织席贩履为生,却极好结交豪侠。前几日他带着两个同乡的孩童逃难到此。
连着两日没吃东西,今早见那两个孩子饿得只剩一口气,实在没办法,才趁张大户家的家丁不注意,偷了只鸡想给孩子炖汤。
眼看就要被追上,刘备急得额头冒汗。他虽有些力气,能举起四千斤的东西,接近先天境,却架不住对方人多。他怀里的芦花鸡似乎被吓到了,扑腾着翅膀叫了两声,反而让他的动作更慢了些。
看你往哪跑!
管家狞笑着扑上来,手里的骨棒带着风声砸向刘备的后背。
就在这时,一道青黑色的身影突然从老槐树后闪了出来,挡在了刘备身前。
“砰!”
管家的扁担狠狠砸在狗剩的骨甲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骨棒断成了两截。
管家自己反而被震得后退了几步,虎口发麻,一脸难以置信。
所有人都愣住了。
村民们看着眼前这怪异的存在:青黑色的骨甲覆盖全身,背后的骨刺闪着寒光,面部的半透明骨甲下,一双眼睛平静地看着他们,不带丝毫情绪。
那模样,既不像人,也不像妖,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严,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刘备也愣住了,他下意识地将芦花鸡往怀里紧了紧,警惕地看着狗剩。
却从那双眼睛里没看到恶意,只有一种……纯粹的平静,像山间未被惊扰的湖水。
“你……你是何物?”一个年长的村民颤声问道,手里的锄头都在发抖,显然被狗剩的模样吓坏了。
狗剩没有看他,只是将目光投向那些举着农具的村民,喉咙里滚动了几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杀……。
声音嘶哑得像生锈的铁器在摩擦,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狗剩他不想杀人,更不觉得偷一只鸡就该被打死。
——在他见过的那些尸族和妖族带来的杀戮面前,这样的争斗实在太渺小了。
刘备反应过来,这怪异的存在是在帮自己。他定了定神,对着村民们深深一揖,动作标准而恭敬:诸位乡亲,此事皆因刘备而起,与这位壮士无关。
他顿了顿,露出诚恳的神色,实不相瞒,备已两日未食,同行的两个孩童更是饿得只剩一口气。
才一时糊涂偷了张大户的鸡。这鸡,备愿十倍赔偿,若暂无值钱的东西,愿为张大户做工抵债,只求诸位饶过备这一次。
他的声音温和却有力,眼神里没有丝毫谄媚,只有坦荡。村民们面面相觑,原本愤怒的情绪竟被他说得缓和了些。
有人低声议论:这刘备平日里倒也老实,而陈大户也确实刻薄,去年灾难来临前的几个月还扣了不少佃户的粮食。
管家见状,急道:你们别听他胡说!偷东西就是偷东西,哪来那么多借口!
他说着,又要往前冲,却被狗剩冷冷地瞥了一眼。那眼神里没有杀意,却让他感觉像被冰水浇了一样。
瞬间僵在原地,再也不敢动了,仿佛再往前一步,就会被那青黑色骨甲怪人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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