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要何种灵丹妙药、珍奇法宝,直言便是,立尊府还会另附厚礼一份,以示诚心,亦表歉意。”
顿了顿,年松鹤又道:“公子若是不知挑选什么,立尊府可择日奉上清单,不过毕竟名录有限,我们会先替公子筛选一遍,留下更合适的。”
卓无昭静静地听着,手上一挽,收刀入鞘。
“不必这样麻烦,我不需要累赘的物件。”他看着年松鹤,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后,反倒更坦率,“就让‘玄鸟’收获该有的权利,立尊府无论主别,情报任我查阅。”
“这太超过。”年松鹤稍稍沉吟,道,“持‘玄鸟’印者,可随时宿于立尊府别府,得门人协助,来到主府,自然更不能怠慢,我会亲自安排。”
卓无昭问:“不收钱?”
“不收钱。”
年松鹤答得斩钉截铁。
卓无昭点点头:“成交。”
一锤定音,自此无悔。
当日,年松鹤回返立尊府,向别府传去手信。
卓无昭难得清闲。
他回到房内,桌上已经放好一个木匣和数瓶上等伤药,打开匣子,内中漫出极端阴寒之气,呵护着一朵新鲜的“伤雪莲”。
据说这莲花生长之处天寒地冻,唯独它周围数尺,草木如春。
传来传去,它就成了活死人、肉白骨的稀世奇珍。
卓无昭信手收起,把其他伤药里适用的,都给三足鸟抹上一遍,换上干净的棉布扎紧。
三足鸟已经懒得说话。
它伏在绒毯上,长长尾羽沿着床沿垂顺,变成一束蓬松的枝。
卓无昭的心血和灵气源源不断渡来,很好地替它缓解伤痛。
它深知这是陷阱。
以卓无昭的性子,这样的慷慨背后,总有盘算。
何况涉及心血,怎么想,他都会在其中做下手脚,叫它日后即使长成,也无法背叛。
它深知这是必然。
可没什么要紧。
只要卓无昭能做到,它就会奉陪,一直,一直,直至卓无昭失去掌控的那一日。
无论那是源于松懈,伤痛,抑或衰老……
“笃笃”。
敞开的房门被人敲响。
三足鸟抬起眼瞄过去,见是宿怀长,又很快闭上。
“怀长山主。”卓无昭也没起身,“进来吧,请随意。”
宿怀长点点头,大步过来往椅子上坐下,视线一扫,道:“收拾得这么干净,你准备走了?”
“结清了报酬,自然还得赶下一趟。”
卓无昭随口应着,把剪子和剩下的棉布都叠起,放进盘子里,又将伤药瓶一一重新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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