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
柳文渊坐在椅子上眼眉低垂,脸上再也看不出喜怒。
“我还有件事不明白,你为何非要杀景睿?”
他语气平淡,就像在问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
“我可没杀。”秦风嘴角微扬,表情里充满了你能奈我何的挑衅。
柳文渊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道:
“那你的护卫,还有你秦家在京都的所有人手,为何全部消失无踪?你作何解释!”
“哦,他们啊,出去团建了。”秦风随意道。
“何为团建?”柳文渊好奇地请教。
“就是看他们太累了,让他们出去游山玩水,吃喝玩乐,犒劳犒劳。”
柳文渊眉头微皱,但很快平复:“那你为何没去?”
“把我忘了呗。”秦风回答得理所当然。
柳文渊终于忍不住,声音略微提高:“你身为世子,他们怎敢把你忘了?”
“那就忘了,能怎么样?不行啊?”秦风一副就这样的表情。
柳文渊睁开双眼,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
“呵,秦风,别以为你爷爷在北疆大捷,你就可以逃脱罪责。”
“景睿的死,你承不承认,根本无关紧要!”
“有人说你是杀的,就会是你。”
“整个大乾,整个天下,都会相信就是你杀的!”
“他们不会信的。”秦风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笃定和毫不掩饰的不屑。
柳文渊眉头再次皱起,他完全无法理解秦风这份自信从何而来。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秦风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他能明白什么。
他摇了摇头,淡淡道:
“那我们便拭目以待。”
“珍惜你现在的日子吧,下次本相再来,可就不会这般心平气和地与你说话了。”
秦风嚣张地挑眉,语气轻佻:“那你可得快点,下次你不一定还有机会。”
柳文渊不再多言,深深看了他一眼,拂袖转身。
待柳文渊背影消失,张牢头面色沉重的走进来,将秦风松绑缓缓道:
“秦世子,你不应该激怒左相,还是快想想办法吧。”
“接下来替换我的人,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秦风看着张牢头。
他知道张牢头会死,因为他忤逆了皇帝,别管结果如何,他就得死。
秦风神情复杂。
一开始确实存着利用张牢头的心思,但他也确实没想让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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