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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激动手上没轻没重,陈嘉文赶紧讨饶,两人查看了四周,确定无人关注,找了隐蔽的地方说话。
陈嘉文将自己如何被威胁,又被开除最后成了钟柏元在鸿运帮的线人,一一道来。
“钟柏元竟然这么恶毒,亏我一直尊敬他。”何家诚愤愤然,而陈嘉文又何尝不是,他们进警署第一天起就由钟柏元照看,跟警校时的老师没什么分别。
“糟了,你既然被开除了,没钟柏元的认可,以后还能恢复警察身份吗?”
陈嘉文苦笑着说,“我从进了鸿运帮那天起就断了念头了,眼下我只希望早日摆脱他们的控制,和家人安安稳稳过日子,在警署待了也有一段日子了,人心险恶看了不少,我是再没什么宏图大志了。”
好好的一个青年警员,就被那些人用肮脏手段逼到这种地步,虽有不忿,但何家诚也能理解,他还有家人,若何强还在世,自己也会选择躲开过一辈子的。
“我知道你的难处,就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你这次找我又是因为什么?”
原来自车佬对陈嘉文多说了几句话,一向猜忌心重的老东也放下几分戒备,偶尔也会交代点事给他做,自己这边有个车佬能看重的人,以后不说能分到多少好处,起码不会再有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最要紧的是铁雄这只疯狗乱咬人把老东闹得元气大伤,手下死了一半,剩下的还都躺着,身边实在没几个能用的。
前些日子老东从车佬那里得来消息,铁雄躲到了乡下一个偏僻的渔村,兴许是个好机会,阿力是个暴脾气,老东不敢把事情交给他,唯恐打草惊蛇,权衡之下,只有阿文了。
一来阿文稳重,做事比较有考量,二来铁雄那个亡命之徒,逼急了鬼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让阿文去办成了就当试忠心,办不成也有理由踢开,至于是死了还是伤了跟自己也没有太大关系。
陈嘉文何尝不知道老东的想法,有几次不痛不痒的行动都被他透露给了钟柏元,警方也有些收获,长此以往下去,他这个线人早晚会暴露,惶惶不可终日,紧张之下看到何家诚,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就跟了上来。
“我不能不明不白地当个叛徒,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因为这个死了,你一定要告诉我爸,我到死都没有背叛自己。”
何家诚想安慰,却开不了口,他当初也做过这事,自己都安慰不了自己,又怎么去宽慰别人。
“我知道了,但现在,你有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早日脱离这样的处境?”
陈嘉文整个人都颓丧了,“要么钟柏元死,要么老东他们死,好像都不是很容易。”
关键还是在钟柏元身上,老东那群人就算全军覆没,有钟柏元在,依然受制于人。
“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何家诚赶紧将华礼伟跟他说的案件细节一一说明,陈嘉文则是头一次对母亲的案子有了了解,其间的震惊更是难以言喻,想到自己也曾怨恨过母亲,满心愧疚化作眼泪流下。
这也不能怪他,他对母亲的所有认识都来源于陈建国的描述,陈建国虽然对妻子的案子有怀疑但也只是个小市民,能接触到的消息非常有限。
而照何家诚的说法,案子后面还有阴谋,他的母亲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线索就断了吗?那些发疯的人背后还有什么?”
何家诚无法给出答案,这案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有人想深究。
他也打听过那些狂人的来历,但除了游民的身份以外都查无所获,陈嘉文母亲的案子发生的时间又是那么久远,足以说明背后黑手蓄谋已久。
眼前突然闪过一丝光,这些人好像实验品。
跟自己一样的实验品,会不会是……
为什么振明当铺会被炸毁,如果倒推回去的话发生了什么——德盛路狂人案,再之前是,林伟生和林浩德死了。
两个管理实验室的人死了,铁雄成了掌权人,但一个混混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制造出了德盛路狂人案,也许正是因为这件事情闹成了新闻,使得背后的主谋意识到实验室处在失控的状态,为了掩盖痕迹,策划了振明当铺爆炸案。
“你在想什么?”陈嘉文有些疑惑,许久不见,何家诚似乎多了许多顾虑,两人再没有之前的无话不谈了。
何家诚看着失而复得的好友,逐渐意识到背后的危险,如果只是陈母的案子还好,但还牵扯到林伟生、林浩德,还有他自己。
“我觉得华礼伟或许能帮到你。”
“他?他和钟柏元不是同期吗?我不信任他。”陈嘉文摇了摇头,眼中也有纠结。
“我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个人正直、固执,当了几十年警察破了不少大案,也得罪了不少位高权重的人,更重要的是,你妈的案子他一直没有放弃。”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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