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两小兔崽子还不够你折腾吗,”钟柏元哭笑不得,“不过陈嘉文的脾气是犟啊,当卧底正好磨磨性子,就当我先帮你调教了。”
华礼伟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扔了烟头往外跑,“差点忘了还要去汇报,你小心点啊,把烟雾报警器弄响了会被全署通报的。”
“你管好你自己吧。”
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卫生间骤然安静下来,钟柏元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掐灭了烟头,透过镜子看了一眼,最里面的一个隔间传出开锁的声音,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钟哥。”
钟柏元点点头,抬起下巴示意接着说,然后自顾自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手。
“东西都销毁了,化验单也没有备份的。”小谢压低了声音,有些忐忑。
“可以,我先调你出趟外差,避避风头,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听安排吧。”
警员应了一声,趁没人看见走了出去,大概是心虚的缘故,路过鉴证科明显加快了步子。
“小谢?小谢!”
一回头,看到Cidy在招呼,迟疑了几秒还是走上前去。
“干什么呢?一整天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Cidy姐有事吗?”
“这份文件别忘了带走,你们组长等着要。”
“好……好的。”小谢转身就走,却被一把拉住,惊出一身冷汗。
“Cidy姐,还有什么事?”
“签——字。”Cidy翻了个白眼,觉得这批新进警员一个比一个白痴,上班都没心思,整天不知道在干嘛。
到了约好的时间,何家诚在市场附近买了甜汤和水果拎上楼,让他惊讶的是,开门的是一个小女孩。
“你……你好?”何家诚来回看门牌,确定自己没走错。
陈建国从屋里走出来,胖胖的肚子围着围裙,有点像儿童画册里的熊爸爸,他正在做饭,但显然有些手忙脚乱,“家诚来了。”
“陈伯伯。”何家诚脱了鞋,将礼物放在桌子上,两手一空后,有些无措。
“家诚,马上就吃饭了,你先坐一下。”陈建国指了指沙发,又腾出手倒水。
小女孩不说话,乖顺地坐在何家诚旁边玩裙子边,过了一会儿,像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抬起头转着乌溜溜的眼睛,盯着这个陌生人。
“你叫什么名字?”何家诚试探着问,当然不指望小女孩说出什么,毕竟她的行为和同年龄的孩子明显有些不一样。
“我叫陈嘉玲。”出乎意料的口齿清晰,只是声音小了点。
“哦,陈嘉玲。”
等等!陈嘉玲?陈嘉文的妹妹吗?
他们搭档这么久,从来没听说陈嘉文有个妹妹,而且之前来陈嘉文的家,也没有这个妹妹生活的痕迹,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一个。
陈嘉文的事或许和这个小女孩有关系,何家诚这样想着,虽然小女孩看着和正常小孩不一样,但陈嘉文这个人,外热心更热,肯定不会介意。
“饭好了,家诚、嘉玲,过来吃饭吧。”
何家诚放下手里的杯子,和女孩一起坐上餐桌,都是家常菜,虽然看着卖相并不好,有几个菜还糊了,夹起筷子尝了口,一下就让何家诚想起了父亲,险些情难自抑。
“我这刚开始学,可能做的不是很好,你将就着吃啊。”陈建国一边说话,一边熟练地给陈嘉玲夹菜,小女孩有样学样,给老父亲夹了一块红烧肉。
看着陈嘉玲大口吃着碗里的饭,显然是对这饭菜的口味很适应,何家诚笑了笑,对陈嘉文的家庭氛围莫名感到安心,“没有,挺好吃的。”
饭后,陈嘉玲乖乖地坐着看电视,两人终于有时间谈正事了。
陈建国思索了好久,还是决定隐瞒嘉玲母亲的事,只推说当年生活困难万般无奈之下将孩子送到了孤儿院,而那日陈嘉文受钟柏元等人胁迫的事亦是说得模模糊糊。
这位父亲是走投无路了,也不奢望何家诚能做什么,只是以往总在儿子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觉得他们关系不错,希望他能帮忙劝一下。
何家诚听完沉默了,受过专业训练当然能从陈建国的话里听出问题,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但这事和钟柏元脱不了关系。
想到当初自己被派去当卧底,侥幸命大活着回来,自然也开始担心陈嘉文的境遇,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也有逃不开的责任。
“嘉文今天回来吗?”
“早上说是回来,不过也不一定,最近都是这样下班时间看不到人,有时候还鼻青脸肿的,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欺负。”陈建国低垂着眼,似乎一下苍老了几岁。
相似的经历何家诚也曾有过,当时卧底鸿运帮,每天跟着一帮小混混收钱、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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