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他想到那恶心的蘑菇,想到将蘑菇移植到体表的痛苦,想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现在一切都将过去,他要迈入涅槃,他是赵国最强大的修士!
他要掘开师傅的墓,将师傅最爱的小师弟杀死,将鲜血淋在师傅的尸骨上。他要杀掉那个木讷的师弟,将那老迈的师姐也一并杀死,占据他们的女儿,还有他们的孙女。
他要挖去所有忽视自己的人的眼珠,放在琉璃瓶里,让那些眼珠无时无刻不在瞧着自己。他要将所有抛弃自己的人锁在地下,剁去他们脚,让他们生生世世,都无法离开一步!
他要成为最大的人物,他要得到一切,夺回一切!
“你们来晚了,你们不可能打破……”
他疯狂的话语尚未说完,巨大的石碑从天而降,砸在他的脸上,将他砸倒在泥土地上。
那空中的两份气血,忽然变得缓慢,甚至开始回归。
“这不可能!”古田生大喊。
夏远睨他一眼,这镇魔碑,可是镇压了魔君的宝贝,而魔君,可是和妖祖一个时期的人物,镇他一个小小的洞玄境仪式,不是轻轻松松?
这是镇魔碑与妖族不算契合,魔君那边又消耗了大半石碑的力量,不然,直接能冲破这仪式。
感觉到仪式在崩溃,古田生吐一大口血,神魂不济损耗的运转,两份气血再次僵持住。
心神全在仪式上,他动弹不得,惊恐地看靠近的李春成:“你们不能杀了我,我的气血与她的气血连接着,杀了我,她不死也要重伤!”
李春成毫不迟疑,举起了手上的剑。
那是普普通通的一剑,没什么花哨,也没什么特别的意境,有的只是利刃最本质的能力——切断。
断开血肉、断开钢铁、断开山海、断开一切现实的虚幻的联系。
剑刃划过了古田生的脖颈,空中蘑菇妖的气血猛地散逸,化作血雨落在土地上,烛龙的气血迅速回返,重回叶笼烟的体内。
除了鲜血流淌的声音,洞穴里再没有别的动静。
静悄悄的,黑魆魆的。
地上,龟甲悄然而迅速地浮起,冲向地穴的口子,想要逃之夭夭。
这是归瑁在操控。
夏远看着,李春成也看着。
龟甲到了地穴口,注意到两人的视线,又慢慢返回去,躺在原地。
李春成松开了剑柄。
洞穴上,归瑁松了半口气,还有半口松不得,对方的剑还举着呢。
他看一旁的女孩,看女孩悬在自己胸口的剑。
他觉得这一剑,和白日里夏远那一剑一样恐怖,镇魔碑摆在那,他根本挡不住这一剑。
他讪笑着,跳入洞穴里。
梁非箫跟在小冷秋和云琴儿身后跃下,他看过洞穴里的场景,感受到那污浊的灵气,闻到那令人作呕的气息,心中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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