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艰难地掐断了通话。
他的心像被电钻钻出一个大洞似的疼痛至极,他狠狠咬住了下唇,强迫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好笑。
堂堂华星总裁,沈家命定的继承人。
放着千万家产不去继承,却为了一个女人给自己找罪受。
更好笑的还是对方竟然丝毫不领情,当他是什么?服务员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沈源浑身如散架一般,再没有任何力气。
颓然地倒在床上,此时已经深夜了。
今天发生的事好像一场梦,或许这些年的付出原本就是一场梦。
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这些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回想起曾经为了林安浅所付出的一切,心如刀割一般。
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在这个女人看来全都一文不值吗?
他苦笑一声,起身来到红酒陈列架前。
从里面习惯性地拿出一瓶红酒,并一只高脚杯。
之所以说熟练,是因为曾经没有林安浅的日日夜夜,他都一个人独自躲起来喝闷酒。
原本他以为,找到林安浅之后,他便不应再受此相思之苦。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世上最苦的是单相思。
他将酒缓缓地倒入酒杯,看着酒里飞舞的沉淀物,突然感到无比迷茫。
不明白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只是为了她如陌生人一般对待自己吗?
难道,在这个女人眼里,无论自己做了多少都只是个外人吗?
他不介意林安浅依靠自己,他只是无法接受她那疏离的客气。
他将酒一饮而尽,泪眼迷蒙地看了眼时间。
抓起手机,给白亦然拨通了电话。
此时,白亦然刚刚处理完公司的事务。
正准备去找个地方蹦迪放松一下呢,忽然接到沈源的电话有点懵。
想着,这个时候林安浅应该睡了。
以沈源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间给自己打电话的。
片刻之后,终于想起,今天沈源哭唧唧的给自己打电话。
说自己错了,自己认输了。
其实有件事令白亦然想不明白,林安浅不过只是一个连路都不会走的残疾人。
她有什么资格和底气去拒绝比自己条件高出一大截的沈源啊?
偏偏无法忽略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午夜如同凶铃一般诡异。
他想都没想就接了电话,不出所料正是沈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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