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往城外去了。”
她是真的急!
调动卫队本就是犯忌讳的事,偏生媱嫦走的还是靖政街。
要知道,御史台与靖政街不过一箭之隔,这般大的动静,那些整日紧盯绣止府的御史们必定瞧得分明。
程聿面色平静,闻言只道:“走靖政街才好,若走小路,麻烦便要更多了。”
宋秋一怔,嘴比脑子更快的问道:“公子这是何意?”
“私下调度卫队,该当何罪?”程聿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也不理会宋秋是否明白了,只道,“备车,出城。”
直到把程聿扶上軿车,宋秋这才领会到他的意思。
若为着一时隐瞒右骥卫动向,过后圣人问起,哪怕不担罪责,恐怕也要使圣心动摇,总会觉得绣止府不可再信。
倒不如让同僚都瞧着这般大的动静,以此也可使圣人安心。
宋秋坐在程聿身旁,听得軿车辘辘之声,她轻声劝道:“公子,兵伐之事您无需多管吧?”
媱嫦要去做什么,宋秋晓得。
但她不懂为何程聿也要跟去。
打仗的事情,哪怕只是攻打一个村落,也不该由程聿出面吧?
更何况,程聿一走,绣止府无主。
若在这时候明德坊闹出什么事项……
宋秋的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总归是要瞧瞧的,此事拖延不得。”程聿阖眸养神,很是平淡的回道。
宋秋不言语了,悄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距他们二里之外,媱嫦轻扯缰绳,减缓了速度。
她侧眸看向司典派来跟着自己的副校,有些烦闷的轻皱起眉头。
此人面白似雪,嘴唇紧抿着,那身银光甲胄过分宽大,套在他身上好似还会摇晃。
他那双唇不知何时已经干裂开,许是因为过分紧张不停舔嘴唇,再被北风吹过的缘故。
若在元州,他便是祭旗之魂了。
有这么一个怂将,媱嫦对右骥卫愈发失望了。
莫说是守城卫国,只怕真有敌情来犯,他们便是第一个跑的。
如此不堪。
媱嫦转回头,望着百丈之外的村落,眼底划过一抹狠色。
又行了五十丈,媱嫦勒马停下,也不回身看那些快把自己吓破胆的兵,朗声道:
“左路军自村外绕至盈山脚下,斩断敌军退路;右路军围村,如有逃窜者,格杀勿论。”
“中路军随我来!”
媱嫦手里的长剑挡住身旁那已经紧张到吓破胆的副校:“你留下策应。”
副校战战兢兢,握着剑的手都在轻轻颤抖:“策、策应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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