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媱嫦垂着眼睛,看着那块白布。
片刻后她问:“这只猫又是什么时候死的?”
宋秋凑近了些,低声道:“织花该是在寅时四刻前后死的,那条猫尾也是在她落水溺亡前缝上的。”
媱嫦仍旧盯着那块白布,又问:“郑校尉昨夜当值?”
“没有,昨日下午嫂夫人便有些不适,郑校尉告假回家去了。”宋秋心里急,却仍陪在媱嫦身侧,一一回答着她的问话。
“他功夫如何?”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骁骑卫是从左武卫中挑选出驻守绣止府的,宁大将军亲自督办,想来也都是百里挑一。”
宋秋话音才落,她们的身后便传来了一阵快马声。
回首看去,正是郑子石带着一队骁骑卫兵士来了。
宋秋不禁皱起眉头,埋怨似的嘀咕着:“又这般急,怕是要被罚死了。”
她说着话,瞥到身旁黑影一闪,怀里已经多了个油纸包,里边还包着几块桂花糕。
身边却已没了媱嫦身影。
宋秋茫然四顾,瞧见媱嫦的影子时,她的眼睛便瞪得更圆了。
不过几个弹指间,媱嫦已高高跃起,出现在郑子石面前。
他方立于马上,她手里的障刀已从袖口划出,刀锋冰冷直朝他的喉间划去。
郑子石被媱嫦眼中的冷意吓到,本能朝后仰倒,一掌拍向媱嫦握刀的右手。
他反应极快,慢半分便会丢了性命。
媱嫦的脚尖在马鞍上轻踏一下,灵雀一般翩然落地。
她站直身体,眼中冷意尽退。
郑子石只觉得自己额角已有冷汗渗出。
如此短暂的一招,杀机比气力更甚。
这便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将士的能耐么?
他翻身下马,不理会身后兵士们的茫然无措,径直去到媱嫦跟前儿,眼中尽是钦佩:“大人,可是有事要问?”
“嗯,”媱嫦颔首,“你功夫不错。”
郑子石面露羞赧,抱着拳的手放下:“胡乱练的,不及大人分毫。”
对他的奉承,媱嫦全当没听见,直接问:“所以你昨晚听到什么了?”
郑子石疑惑的看了眼宋秋,又看向媱嫦:“下官愚钝,大人是想问什么?”
宋秋按住心口走了过来,轻声提醒:“郑校尉,你的妾室死于今晨寅时,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郑子石的视线落在那块白布上,他低声对宋秋道了句谢,眼中却并无悲痛,只有些惋惜罢了。
他道:“昨日贱内身子不适,子时方才睡下,大抵是用了安神香的缘故,我昨夜睡得很沉,什么都没听得。”
媱嫦拧眉看他:“你今早没看到她,就没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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