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袋子,一只黑猫,两只狸花猫掉落在地上。
它们都没了尾巴,瞪着血红的眸子,怨毒又诡异。
宋秋叹了口气,看向媱嫦。
还有一只白猫不知去向。
媱嫦的头发还是湿的,并未清洗,甚至她都没重新梳一下。
郑子石在她身旁等吩咐,视线却落在媱嫦发间夹着的一抹银光上。
他伸手捏住那一抹银,在被媱嫦拍到手腕前,他出声道:“大人,您瞧!”
郑子石从媱嫦的长发间捏出了一枚寸许长的细针。
媱嫦抬起的手顺势接过那枚针。
这针不似寻常的绣花针,亦不是针灸所用的细针。
它尖细尾粗,倒像是个被拉长了缩小了的铜漏。
“宋秋,来看看。”
媱嫦这话音还没落下,手里的针已经被宋秋捏在了指间,她皱着眉头看着这针,道:“是吹针,用药淬过,最是难防。”
“所以还是中了毒了。”媱嫦看着她,眉头皱得更紧,“你可能查出来是什么毒物?”
宋秋面露难色:“当真看不出。”
这三具尸体都没有任何的中毒迹象,便是这针,也因着被井水浸泡多时,什么毒都该冲干净了。
宋秋看着媱嫦,有些担忧:“大人,您方才没呛水吧?”
若是针里有毒,那井水里自然也不干净,媱嫦刚在那里边泡了许久,怕是也不妥。
她想着便直接按住了媱嫦的脉门。
媱嫦瞥了她一眼:“你还会给活人诊病?”
宋秋等诊完脉才道:“多少会些,大人无碍。”
“我知道。”媱嫦蹙着眉,她看着手里的香囊,问,“司丞呢?”
“公子在宁公子的院中。”
媱嫦把手里的香囊给了她:“郑校尉,带我去你府上。”
“喏。”
宋秋赶忙追问:“大人,那宁公子的尸身可要带回绣止府?”
媱嫦身形微顿,片刻后她转过身,轻声道:“替我向司丞求个方便。”
宋秋点头应下:“好,我去与公子说。”
“有劳。”
媱嫦朝她点了点头,转身便与郑子石一道出了门。
宋秋把地上那三只猫的尸体拾掇回布袋,随手交给一个骁骑卫,自己便快步往宁昌的院中走去。
程聿此刻正在宁昌的书房中,手里拿着几封书信翻看。
宁昌是武将,这书房很是简洁,连书册都没有几本,还都是兵书。
宋秋放轻步子过去,见程聿看得认真,她便噤声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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