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再做定夺。”
褚蒜子没有理会,只是说道:“二位卿家暂且退下,让哀家再思量一二。”
司马昱、庾希各自退去,两人走后,褚蒜子身边只有丫鬟春分,褚蒜子问道:“春分以为,日南郡是打,还是不打?”
春分道:“若是奴婢便不打,这块地给谁,也不给奴婢;但若太后,不得不打。”
“为何?”
“如此说来,这不是银子不银子的事。”
“那是自然,这可是祖宗所留,世代传下来的江山。”春分道。丫鬟春分说话虽说浅显,但让褚蒜子觉得甚是有道理,心里横下一条心,盘算着攻打林邑国。这便是:
高瞻万里入南天,岂可他乡望月圆。海角应知海疆短,天涯莫怨天无边。
前人辛苦传今世,今辈无颜对祖先。不忍偏随一隅静,千金宁愿换狼烟。
国丈褚裒的丧事处理过后,太后褚蒜子回到宫中,正好路过宝光阁,里面传来朗朗诵读之声,褚太后沿着读书声,入了阁中。
阁中四人,正是小皇帝司马聃、郡主司马道福、质子慕容宇,还有帝师孙绰。众人一看太后驾到,纷纷起身拜见,褚蒜子问道孙绰:“先生教书,朗朗上口,醒人耳目,今日教授的哪门学问?”
孙绰道:“臣今日为陛下讲的《史记》,传记有云:兴必虑衰,安必思危。”
“司马迁这话说得好,哀家如今是既虑衰,又思危。”
“敢问太后,衰由哪来,危从何起?”
褚蒜子道:“日南郡丢了,小小蛮贼范文,起兵数月,连败官军,占了大晋的日南郡。”
孙绰道:“蛮邦作乱,朝廷应出兵讨贼,收复失地。
褚蒜子道:“丞相、侍中皆不主战,日南烟瘴之地,远在万里之外,一旦出兵,劳民伤财,得不偿失。”
孙绰道:“日南虽远,大晋疆土;林邑虽小,养必为患。林邑蛮贼,不可姑息,大晋故土,寸土难舍,即便烟瘴之地,敢来犯者,虽远必诛!”
褚太后听了,心中十分振奋,说道:“满朝文武,偏安厌战,若有一人能如先生见识,何须哀家作难。”
孙绰拱手跪倒:“微臣不才,愿为驱使,从征林邑,收复日南。”
只见小皇帝司马聃道:“儿臣愿为母后御驾亲征!”
质子慕容宇道:“孩儿愿为太后做大将军!”
“微臣壮志未酬,定当效命,万死不辞!”
褚蒜子点点头,说道:“春分研墨,哀家要传谕百官,祖宗基业不可弃,否则无颜于先祖,更无颜于后世。”褚蒜子亲拟懿旨,诏谕百官,决心收复日南郡。真可谓:
高枕百官随板荡,胆寒不及小儿郎。未思社稷千秋乱,宁醉府寮陈酿香。
烟雨春风摇倒影,笙箫丝竹痛流光。回看秦汉日南郡,至此悠悠仍是殇。
到了次日,百官上朝,拜见太后,褚太后道:“蛮主范文作乱,自称林邑王,占我日南郡,气焰嚣张,久必为患,哀家夜不能寐,意欲讨伐。”
丞相司马昱道:“如今中原未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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