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里金沙水,苍茫汇众流。浪融巫峡雪,声落洞庭秋。
吴楚凭天堑,荆襄据上游。溯洄乡思切,彼岸更回头。
谢安一路远行,亲往东川督战桓豁,褚蒜子心里也踏实不少。这日正在宫中批阅奏折,一阵哭泣声远远传来。褚蒜子放下手中御笔,抬眼望去,只见小太监陪着一女子快步往显阳殿走来,敢在宫掖哭闹吵着见太后的,那可不是寻常女子。
定睛一看正是余姚公主司马道福,小太监还一边劝慰道:“太后摄政,日理万机,看完奏章,再见不迟。”
“我都回京多日,皇嫂也不肯相见一面,今日便是闯宫,也要见上一面。”
小太监拦不住,只得公主道福哭哭啼啼,来求见太后褚蒜子,一进显阳殿哭泣越发厉害。
见公主这般伤心,褚蒜子道:“公主平安回京,重回故地,本是团聚,高兴才是,为何哭得这般伤心?”
“朝廷为何这般凶狠,废我夫君桓济,留我一人,反成寡居,如何见人?”公主道。
“桓冲、桓济叔侄不和,如今桓冲得势,桓济杵逆,留他性命,废为庶人,已是开恩,为免得牵连无辜,哀家才降旨接你回宫。”
“小妹正值芳龄,便被人休妻,往后如何度日?望太后恩准,让我去随桓济,哪怕做个平民夫妻,也好安顿余生。”
褚蒜子道:“你贵为公主,金枝玉叶,若随桓济度日,岂有活计?贫贱夫妻百事哀,你哪受得平民苦?”
“可我夫妻恩爱,太后何忍拆散?”
“桓济少年鲁莽,难当重任,为了社稷平安,哀家还需重用桓冲,还请主公顾忌大体,断此情缘。”
“难道太后就让小妹,在宫中孤守此生么?”
褚太后长出一口气,说道:“哀家已孤守半生,岂能让你白受孤守之苦。明年开春,哀家大会名门才子,选门第优异者,再为公主续婚,你看如何?”
“可是......”
看着公主与桓济藕断丝连,依依难舍,褚蒜子安慰道:“你母亲徐贵人早逝,老嫂比母,此事哀家做主,公主不必纠结了,天底下的男人,还不由着你选。”
去找庶人桓济已无可能,即便允许,自己也没那能耐去往长沙,一番安慰下,只得答应褚太后,等着开春选婿。
......
单讲前秦大帅杨安相持天意谷已有两月,久攻不下,倍感心烦意燥,便召来众将,商议破敌之计。杨安道:“我部人马,冒充桓氏,四处攻掠,散布流言,世人皆知,唯有桓豁镇定自若,坚守不出,若是别人早就按捺不住,没想到桓豁能如此安稳。”
军师李威道:“下官以为,此事不难,可派一将前去游说,看看桓豁是何意图?”
“嗯,”杨安遍观众将,问道:“诸位将军,谁愿前往晋营,充当说客。”
秦营之中,也有不少文官,可是只身前往,太过危险,所以无人答话。只见归降的太守周虓作揖道:“下官归顺以来,寸功未立,愿凭三寸不烂之舌,前去游说。”
周虓(字孟威)是晋国降将,对晋国将领又熟悉,再合适不过。杨安道:“孟威以为,能否劝降桓豁?”
周虓道:“说些只言片语,桓豁未必能降,只要威吓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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