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余姚公主司马道福,已经入宫,桓济被废,自然不能跟着桓济做庶民之妻。”
桓冲道:“公主道福下嫁桓济,如今桓济废为庶人,公主应妻从夫纲,一同废庶,怎可在接回宫中。”
“公主是金枝玉叶、皇亲国戚,接回宫中,理所应当。”
“可是,公主与皇上姐弟情深,又与桓济夫妻好合,倘若日后进言天子,追查旧事,则哗变将士心有不安,难以回师。”
“是你桓冲心有不安吧。”褚蒜子问。
“臣......”一语憋的桓冲,说不上来,犹豫片刻又说道:“将士们确实不安,两年前九营哗变,请诛庾道怜,臣悠然在目,望太后圣断。”
想起当初桓温逼着自己诛杀庾道怜,褚蒜子心中不由得犯酸,褚蒜子道:“哀家平生,最后悔之事,便是鸩杀庾道怜,为了卿等争权夺利,株连无辜,枉杀女人,何等无耻?”
“若不废公主,只恐难以安抚将士。”
“昨日杀王妃,今日废公主,明日诛太后,后日废天子,难道还想登天不成?”
一看褚太后大怒,桓冲当着百官,不敢顶撞,赶忙叩首道“微臣罪该万死,万万不敢有此忤逆之心。”。
褚蒜子打量一番久跪不敢抬头的桓冲,说道:“桓冲听封。”
“微臣听旨。”
“哀家传旨,免去卿家南中郎将之职,加封中军将军、都督扬、豫、江三州诸军事、再兼扬、豫二州刺史,假节,镇守扬州。十万大军,京师安危,权在你手,总该安心了吧。”
“太后仍准桓氏手握雄兵?”桓冲问。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公主之事,何须顾虑?哀家与桓氏诸将,推诚置腹,将心比心,望卿家勿负此托!”
“微臣谢主隆恩。”
“太后知遇之恩,微臣岂敢相负。”
桓冲得了封赏,兵权仍在,官职极品,这才放心,挥兵北去,接替亡兄桓温,镇守江北。而余姚公主司马道福,也安置在宫掖之中。这才是:
红颜自古命多薄,夫盛心雄危晋国。任使同心曾结好,皆为争夺苦消磨。
华年枉费忘情切,恩爱消长乱碧波。只看乾坤星斗转,错由人世又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