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了,又待怎样?”
言罢,慕容垂端碗一饮而尽,其他众将也各自豪饮,使得太傅慕容评大失颜面,气的甩袖而去。
见太傅心怀怒气,一个副将言道:“太傅甚为不悦,吴王需做提防。”
“我防他做甚,太傅老矣,此番大捷,功不可没,不必管他。”慕容垂对太傅慕容评,甚是不服,与众人饮酒庆功,乐此不疲。
太傅慕容评回到自己寝帐,是又恼又气,心中暗想自己与桓温交战数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慕容垂临到最后,获得大胜,使得自己前面的苦苦死守,化作烟云。
左军师封孚紧跟身后,规劝道:“太傅息怒,太傅息怒......”
“慕容垂欺人太甚!他眼里哪还有老夫?”
封孚道:“太傅年迈,何必与吴王当面计较。岂不闻佛前多烧香,背后多骂娘。太傅何不借慕容垂功高震主,参劾一本......”
“嗯......”慕容评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还是军师想的周全。”
想到这里,慕容评顿生贪功之念,走到桌案前,提笔执书,写下一封奏折,参劾吴王慕容垂,居功自傲,目无君王,违反军纪,请求缉拿。驻扎枋头的燕军大营,距离燕国都城邺城不远,慕容评把密信交于军师封孚,封孚快马出营,带着密奏,火速送往燕国京师。
......
接到太傅慕容评的密奏,已是次日早朝,邺城的宫殿上,听政的可足浑太后看罢密奏,勃然大怒。只因这位吴王慕容垂在前燕朝廷中,才能出众,处处高人一等,使得可足浑太后,对自己这位小叔子多有戒心,十分忌惮。
送达密奏的,正是左军师封孚,封孚奏道:“吴王居功自傲,广结党羽,收买人心,只恐此番得胜之后,回到京师,必然功高震主,日后专权,太傅也难以阻拦。”
可足浑太后深知,自己带着小皇帝,孤儿寡母,自己这位小叔子慕容垂,才能过人,想要篡夺皇位,根本无人能挡。可足浑道:“慕容垂功高震主,权大压主,才大欺主,连太傅也管束不了,日后作威作福,那还了得。”
老国舅兰建言道:“臣以为太傅与吴王素来不和,此番大胜桓温,吴王功不可没,岂能强敌尚在,先除功臣?”
封孚道:“太后若想稳固社稷,权臣不可不防,大晋一统三国,为何如今落得半壁江山,还不是亲王作乱,望太后三思。”
可足浑太后是胡人出身,对汉人文史精通不多,但心里还自有主张,便是认庸嫉贤。别看太傅慕容评庸碌无能,但是越无能越仰仗太后,反而忠诚;吴王慕容垂虽然文武兼备,但锋芒毕露,可足浑太后满是担心。
思来想去,可足浑太后道:“哀家听说,晋国大司马桓温,也从不听褚太后的,晋国朝廷也奈何不得。但在我大燕,绝不可有桓温之辈。传哀家懿旨,命太傅慕容评,先发制人,缉拿吴王,回京问罪。”
“微臣遵旨。”封孚道。
这一决定,惊坏了不少大臣,因为燕国慕容氏和满朝文武都是亲缘连亲缘,这位大臣兰建既是先帝慕容儁的舅父,也是慕容垂的舅父。
太傅使者封孚准备次日返回,兰建暗想,自慕容氏建立大燕以来,三传皇位,落到可足浑太后手上,太后嫉贤妒能,反到听信慕容评谗言,要谋害慕容垂,大燕终要毁于妇人之手。
一番思量,兰建心爱慕容垂这个外甥,连夜起身,离开京师,直奔枋头大营,为慕容垂通风报信。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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