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另一件事:“你此番去,有什么线索?”
他说的是上次陈嬷嬷引出的那个男人的事。
当初为了寄云的名声,他没有继续追查。
“是有人暗中给陈嬷嬷送了消息,此人和京中有关,不过.....”
杨招有些遗憾,他去得晚了,有人早将所有线索都清理过。
“眼下到西州就断了,属下猜背后之人在西州有一定势力,否则难以做到一点痕迹都不留。”
未必是西州的势力。
不过可以肯定,陈嬷嬷一事和冯天禄无关,先前是他的方向错了。
高继行吩咐继续追查,又问起昨日细作的事。
杨招抚着下巴“嘁”了声,“说起来有点奇怪,疯马草的确和冯天禄有关,冯邕显然知道但没有阻拦。但昨日细作之事,以目前咱们掌握的证据来看,和冯邕无关。”
高继行微眯了眼眸,这就有意思了。
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搅弄风云,此人对他和冯邕的关系了如指掌,所做,似乎想让他和冯邕反目。
疯马草的事,昨日细作之事,此人这么做,想得到什么?
“侯爷,昨日我们追查与细作有关的信息时,发现城中有家典铺有些奇怪。”
高继行抬眼看来:“怎么说?”
“细作曾通过典铺出手一块玉牌,但很快被人赎走,属下怀疑,有人利用典铺传递消息。”
玉牌。
高继行眉心微拢起,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杨招道:“这块玉牌,与咱们得到的那块应是同一个地方流出来的。属下已经将那典铺暂时封锁,掌柜如今在咱们手中,弟兄们也正在加紧搜查与典铺有关的可疑人,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高继行沉默片刻,起身朝外走去。
“侯爷,您要去哪儿?”杨招忙跟上。
“去会会那位掌柜。”
他从不相信巧合,这掌柜肯定有问题。
或许能从掌柜那儿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寄云坐在桌前练字,手抖了下,一滴墨落下,在纸张氤氲出一滩墨迹。
好好一篇《金刚经》便被毁了。
“呀,可惜了。”
陪在一旁的喜鹊吓了一跳,忙取出帕子想将上面的墨迹擦掉。
云夫人今早起来就一直在桌案前抄写,如今这样,岂不是又要从头开始写?
“罢了,重新抄一份就是。”
寄云将脏了的纸张揉成一团,扔在一旁。再提起笔,却是心思纷乱,莫名被一股不安的情绪笼罩。
也不知这不安从何而来。
她轻蹙着眉心,提起的笔再次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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