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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风。”他轻声唤道。
洛风应声而入。
“赵永那边,再加派一组暗哨,确保万无一失。告诉下面的人,没有本王的手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亦不能让他离开我们的视线。”萧景玄吩咐道,语气不容置疑。沈青澜的提醒并非多余,赵永是关键,绝不能有失。
“是!”
“另外,”萧景玄指尖敲了敲那卷《法华经》,“让我们在宫内的人,想办法将一些……嗯,关于前朝长春宫居住过的妃嫔,特别是那些可能与医药、香料有关的陪嫁侍女或得力女官的零星旧档,‘无意中’混入西苑佛堂待整理的废弃书卷中。记住,要零散,要自然,像是原本就遗落在库房角落,如今才被清理出来。”
洛风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属下明白。会安排得滴水不漏。”
“还有,”萧景玄沉吟片刻,“长春宫近日动作频频,淑妃怕是坐不住了。让我们的人盯紧些,尤其是她身边那几个得用的老嬷嬷和掌事女官,看看有没有谁近来行为异常,或者……姓氏或名讳中带‘女’字旁的。”
“女字旁?”洛风愣了一下,随即想起刘保那模糊的血书,“殿下是怀疑……”
“只是猜测。”萧景玄目光深邃,“但任何可能的线索,都不能放过。淑妃在宫内经营多年,心腹不止刘保一人。刘保暴露身死,她必然要启用或者安抚其他人。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属下这就去安排!”洛风领命,匆匆而去。
萧景玄重新拿起那卷《法华经》,指尖拂过上面清秀的字迹,仿佛能感受到执笔之人那份沉静下的机敏与坚韧。他提笔,在一张空白的素笺上,同样以星罗棋谱的密文,写下回复。内容同样简洁:“已知。旧档即至。赵安。静候佳音。”
他并未多言,但“静候佳音”四个字,已然包含了足够的信任与期待。他将密文译回,嵌入另一篇寻常的佛经之中,交由心腹,同样通过陈嬷嬷的渠道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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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佛堂。
两日后,一批新的“废弃杂物”被送至佛堂杂书库。送来的小太监嘟囔着:“真是,库房底下清出来的陈年旧货,也没什么用,管事说佛堂这边地方大,先堆着,劳烦陈嬷嬷和青澜姑娘慢慢整理归类,没用的就处理了。”
沈青澜心中一动,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恭敬应下。
待小太监离去,她打开那些散发着霉味和尘埃的箱笼。里面果然是些残破的账本、泛黄的名录、甚至还有一些看似是昔日妃嫔宫女练习字画的废纸。她耐心地翻阅着,动作仔细,不放过任何一片纸页。
终于,在一本几乎散架的、似乎是前朝某年内务府采买记录的字迹潦草的副册页脚,她发现了一小片被撕下又揉皱、几乎与灰尘融为一体的残纸。将其小心展开抚平,上面用略显稚嫩的笔迹写着几行字,像是一个初入宫的小宫女的练习之作,内容是关于某位“婉娘娘”赏赐下来的“新样绒花”的记录,旁边还笨拙地画了一朵花的形状。
“婉娘娘”?沈青澜的目光凝在那三个字上。“婉”字,正是女字旁!
她立刻继续翻找,又在一张记录破损器物清单的残页背面,看到一行小字备注:“长春宫西配殿,婉嫔旧居,窗纱需换。”
婉嫔!前朝长春宫曾住过一位婉嫔!
她强压住心中的激动,将这两片残纸小心收起。这或许是巧合,但更可能,是萧景玄对她上次密信的回应!他果然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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