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孝子嘛!我……我都是为了他啊!”
“‘教育’?”风信子巨大的独眼,微微眯了起来,“我记录到的数据显示,你在对他进行‘教育’时,他身体产生的应激反应,与‘被捕食者’面对‘天敌’时的生理指标,高度吻合。这不属于‘教育’的范畴,这属于……狩猎。一种强者对弱者的、单方面的能量掠夺。”
“不!我没有!”
“你打过他多少次?”风信子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我……我不记得了……”
“说谎。”风信子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那根缠绕着他脚踝的触手猛地收紧!
“咔!”
他脚踝的骨头,发出了轻微的断裂的声响。
“啊——!!”男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我说!我说!我……我经常打!喝多了就打……输了钱也打……看着他不顺眼……也打……”
“很好。”风信子似乎很满意他的诚实。她那只巨大的独眼,凝视着他,像在凝视着一本写满了肮脏故事的、有趣的读物。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
“他那次……哭得最伤心的时候,是因为什么?”
她想知道,想了解,想将那个少年所有被隐藏起来的最深刻的伤痛,都一点一点地,挖出来,然后用她自己的方式,将那些制造了伤痛的根源,连根拔起碾得粉碎。
那个男人因为剧痛和极致的恐惧,涕泪横流,神智已经开始不清。他趴在地上,像一滩蠕动的令人作呕的污泥。但风信子那只缠绕着他脚踝的触手,像最精准的医疗仪器,持续地向他体内注入着微量的刺激素,让他无法因为过度惊吓而昏厥,也无法因为剧痛而麻木。
她需要他保持清醒。她需要一个能回答问题的活的“数据库”。
她问的是吴桐。那个总是在她面前强颜欢笑,却会在无人的角落里,偷偷哭泣的少年。她想知道,他所有泪水的源头。
“哭……哭得最伤心……”男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迷茫,似乎在拼命地回忆着那些被他自己早已抛之脑后的、遥远的往事,“他……他总哭……我一打他,他就……就掉眼泪……烦死了……”
“我问的,是最伤心。”风信子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不耐烦,只有一种科学家般的、对精确数据的执着。那根缠绕着他断脚的触手微微收紧了一分。
“啊——!!”男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我想!我想!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他像一条濒死的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混合的液体。
“是……是他妈死的那天……”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个被他刻意遗忘的日子,“对……就是那天。那个药罐子……终于断气了。医院打电话让我去办手续……我……我那天手气正旺着呢!哪有空管那破事!我就让他……让他自己去……”
风信子那只巨大的独眼,微微眯了起来。
“他那时候……多大?”
“十……十一岁?还是十二岁?谁他妈记得那么清楚!”男人不耐烦地吼道,但立刻又被剧痛和恐惧所取代,“我……我后来喝多了,去医院没找到人。回家……就看见他……看见他一个人,抱着他妈的遗像,躲在床底下哭……哭得跟个死了爹妈的野种一样……哦不对,他就是死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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