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午时,与九公主对坐品茶,期间,九公主展颜七次,掩口轻笑三次。目标面无表情。】
【未时,躺于摇椅,假寐。】
【申时,继续假寐。】
【酉时,与九公主共进晚餐,菜色为三菜一汤,皆为素食。】
凌傲雪的呼吸,变得急促。
她的视线,死死地盯在“为院中枯死桃树浇水”那一行字上。
扫地?
浇花?
喝茶?
发呆?
这是在做什么?
退休养老吗?
一个能一剑霜寒三百万里雪原的男人!
一个能引动万兵来朝,如神祇降世的男人!
在她眼皮子底下,在她囚禁他的冷宫里,过着如此悠闲惬意的生活!
这比他直接杀到紫宸殿,指着她的鼻子痛骂,更让她感到屈辱!
这是挑衅!
是无声的,最极致的嘲讽!
“啪!”
兽皮纸在她的掌心,被狂暴的真气震成齑粉。
第二天。
第三天。
密报的内容,几乎一字不差。
扫地,浇水,喝茶,发呆。
那颗早就死透了的桃树,被他浇得根部都快要泡烂了。
那把吱呀作响的破旧摇椅,承载了他一下午又一下午的悠闲时光。
极致的正常,就是极致的异常!
凌傲雪翻开第三份密报,在末尾处,看到了一行用朱砂笔写下的,属于影无涯的亲笔小字。
“臣,影无涯。目标行止如凡人,然其庭院自成一界,隔绝内外。此非阵,近乎于道。臣,看不透。”
“看不透!”
凌傲雪胸口剧烈起伏,猛地将桌上所有奏折密报全部扫落在地!
“废物!一群废物!”
金丝楠木打造的御案,被她含怒的一掌,拍出一道清晰的裂痕。
她在大殿中烦躁地来回踱步,凤袍的衣角扬起凌厉的弧度。
凤渊!
这个名字,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压在她的心头。
又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让她越想看清,就陷得越深,越是能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她掌控着整个大夏皇朝,却掌控不了那方寸之间的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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