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配?”
最后三个字,说得极轻,却像三根冰冷的铁钉,钉进了凌紫月的心脏。
她的脸颊涨红,不是热浪熏的,是血气冲的,是极度的屈辱!
“你放肆!”
凌紫月的声音都在抖,“凤渊是父皇亲封的帝君!就算婚约已解,他也是凤家最后的嫡孙!你一个炼丹师,怎敢辱他!”
“辱他?”
药尘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自己都不要脸面,还需要别人去辱?公主,你年纪小,被他那张皮囊骗了。这种男人,是动摇国本的祸根!”
“你……”
凌紫月胸口堵得发慌,气血翻涌,却再也骂不出一句话。
在对方那套“为国为民”的说辞下,她的公主身份,她的辩解,都显得可笑又无力。
药尘不再看她。
他转回身,重新面对那座丹炉,挥了挥手,像在赶走一只苍蝇。
“老夫要开炉了,公主请回。”
“别让某些污秽之人的名字,脏了老夫的丹房。”
这已是驱逐。
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
凌紫月站在原地。
她是大夏的金枝玉叶,第一次这样低声下气地求人,却只换来一顿羞辱。
最终,她一跺脚,转身跑出了丹房。
她蹲在丹房外的石阶上,抱着膝盖,把脸埋进去,死死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流出来。
为什么?
凭什么?
那个在冷宫里,还会分她半杯热茶的人。
那个明明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还要对她笑的人。
怎么在别人眼里,就成了这样一个连提名字都是脏东西的存在?
她想不通。
就在凌紫月为他心痛欲裂,为他受尽委屈的时候。
真正的凤渊,已经换上了一套不合身的小太监衣服。
他带着吓得腿肚子发软的福安,出现在皇家炼丹房百丈之外,一个堆放杂物的偏僻角落。
这里,是丹房的外围药材库。
“殿……殿下……”
福安缩着脖子,牙齿都在打颤,“这……这全是禁军啊!抓住就是个死!咱们……咱们回去吧……”
凤渊没理他。
他的神魂之力早已铺开,如水银泻地,将整个药材库的结构,暗哨的位置,禁军巡逻的路线和换防的间隙,全部刻印在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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