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您收着,回头让二哥捎去鹰愁涧,给潮儿那孩子。”
姜义点了点头,将瓶罐随手收入壶天。
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难为你们,还惦记着那边。”
这一番分派下来,刘子安手里那只红木匣,仍旧沉甸甸的。
里头大大小小的瓷瓶,排得齐整。
瞧着这架势,便是让小承铭拿来当糖豆嚼,怕是也用不了这许多。
姜义眼角一瞥,落在那匣子上,随口问道:
“这些余下的,又是个什么用处?”
刘子安合上匣盖,笑得坦然:
“这些,都是家父特意留的。待会儿还得挨家挨户送去,说是给他新收的几名亲传弟子备下的。”
“亲传弟子?”
姜义眉头微微一蹙,这四字,份量可不轻。
刘子安见状,忙陪笑解释:
“爹,您这两日忙着讲学,怕还不知情。家父前些日子在村里挑了几个好苗子,正经收了徒,说要带在身边,亲自调教修行。”
便在这时,姜曦抬眼望了望天色,随手一摆,道:
“时候不早了,你快去把丹药送了,莫耽搁了正事。这儿有我同爹说便是。”
刘子安笑应一声,又向姜义行了一礼,这才提着那木匣,转身出了院门。
背影一转过村道,影子也看不见了,姜曦这才转过身,在石凳上坐下,倒了杯茶,慢悠悠道:
“公公这回收的弟子,说来倒也不是外人。有大牛家的两个孙儿,余小东前年添的幺子,还有李家那个还穿开裆裤的曾孙。”
一串名字说来,姜义自是再熟不过。
兜兜转转,还是古今帮那几位老伙计的嫡系血脉。
他心下略略盘算,这些娃儿,根骨虽说都不差,却也没甚出奇之处。
共通的倒是另一桩,没一个,超过三岁。
姜曦接着道:
“这回,公公是真上了心。从修行法门,到丹药吃食,样样都依着自家后辈的章程来。还放了话,说往后三五年里,这几家若再添新丁,也都送来,入了门墙,一概算数。”
说到这儿,她嘴角不由得漾出笑意:
“等一道儿教养几年,再看各人的心性天资,再分哪个是二师兄,哪个是小师弟。”
话说到这份上,已不必再点明。
姜义心头早亮堂了。
那二师兄、小师弟的位置都有了人选,唯独“大师兄”的位子,却还空着。
还能是留给谁?
姜义心里对刘庄主这几日的反常,总算有了个大致轮廓。
那老家伙这些天,又是传法,又是送药,又是收徒,瞧着好似广撒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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