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抬手在那小山似的物件上随意一拂,东西便无声无息地没了踪影。
柳秀莲不是没壶天乾坤的手段,只是她那方寸之地早已塞得满满当当,连根针也插不进去了,便只好来“占”丈夫的地盘。
这一番折腾,为的自然是鹰愁涧里那个快要临盆的孙媳妇。
算算日子,桂宁再有一两月便要生产。
那鹰愁涧,说是山清水秀,换句话说,便是人迹罕至。
平日里,除去守山的老桂、两个新婚的小两口,再加上姜亮每日一趟的灵果物资,一两天也见不着个外人。
如何瞧,都不是个生养娃娃的稳妥所在,更别提接生坐月子了。
两边通了气,姜家自然放心不下。
老两口一合计,干脆一道过去搭把手。
旁的也罢,总得先伺候得孙媳妇安稳度月。
自从定下了日子,柳秀莲就跟上了弦的陀螺似的,成日里不是采买便是拾掇。
吃的、穿的、用的,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都备下一大堆。
姜义也劝过几回,让她先堆到祠堂,待时日一到,再叫姜亮顺路送去。
柳秀莲嘴上答得极快,可一转头,东西备齐了,脚下还是不自觉地往这果林里来。
姜义晓得她这份心思,也不点破,只含笑接过,一并收进壶天之中。
该拾掇的,都拾掇妥了,该备下的,也备得齐全。
姜义这才慢悠悠踱到老树下,抬头望了望枝叶间的树屋。
树屋里头,还是那般清静。
他将村中事务一一与姜曦分说,末了才叮嘱一句:
“我与你娘此去,短则两三月,长则半年。如今大旱年景,说不准哪日生出甚么幺蛾子。你与子安莫要一齐入山,轮着些,勤看顾村子,总要留个能镇得住场子的人。”
姜曦自然应得爽快:
“爹娘放心便是,一路仔细。”
说罢,又自屋里取出个包裹递下:
“这是庄子里备下的礼,也算我这个做姑姑的一点心意。”
姜义也不推辞,抬手便纳入袖中。
又零零碎碎交代几桩事务,瞧日头渐偏,这才与柳秀莲出了门。
夫妻二人,一前一后,循着熟稔的山径,往鹰愁涧去了。
如今二人俱有修为,脚程自非往日可比。
寻常人要走上两三个月的山路,在他们脚下,也不过数日功夫。
直到踏入蛇盘山地界那刻,姜义脚步微微一顿。
周身五感神识,像被无形薄膜轻轻一裹,忽地钝了半分。
身后那片走了数日的天地,陡然远了,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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