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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姜钧那小子,从后山下来了。
说来也怪。
从前这孩子日日回家,自打姜明那封信寄来后,倒好,三五日不见人影,常宿在山上。
只是每次下来,姜义都能瞧出,他身上那股子气息,又厚了几分。
不知是灵泉滋养,还是另得了什么吐纳正法。
院中,正跟在姜义身旁学着纳气的小涵儿,一见姜钧身影,立马甩开手脚,噔噔噔跑上前去。
她才四岁半,家里头,便属这位小叔最亲近。
姜钧见了小不点,脸上也带笑,蹲下身来逗弄两句。
随即手往身后一探,变戏法似的,摸出个藤编小篮子来。
篮中几枚异果,红的似火,紫的如玉,色泽鲜亮。
别说姜家果林没有,便是姜义这半辈子见多识广、书读千卷,也未见过听过这些果子。
小涵儿眼珠子直亮,笑嘻嘻伸手去接。
却被一只斜刺里伸来的手,抢先接过了篮子。
正是金秀儿。
她垂眸细细瞧了瞧,才从中挑出两枚小个头的,递到涵儿手里,顺手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拍,笑道:
“小孩子家家,可莫贪嘴,小心晚上尿床。”
说罢,将果篮稳稳放在院中石桌上,仍是那副温和的笑容:
“这是钧儿在山上寻来的野果子。小孩子肠胃弱,吃多了不好。还是一家子分着尝鲜罢。”
姜义望着那篮子,唇边亦带了笑。
这些年,只见姜明父子往山上送果子,倒是头一回瞧见自山上带果子回来的。
他暗暗以心神探去,那果子上并无多少灵气,却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清新之意,透入肺腑,叫人心头微微一畅。
当下他也不多言,只自篮中捻了几个品相最好的,吩咐道:
“鹰愁涧那位新媳妇正怀着身子,也送些去,让她解个馋。”
一家子这才将余下果子分了。
姜义随手拈起一个模样古怪、叫不出名堂的,咬下去,入口清爽甘甜,滋味不俗。
其中灵气寥寥无几,可几口下肚,却觉体内那缕法力,运转时轻快了些。
如春风拂面,一闪即逝。
姜义心头微微一动,却也未曾放在心上。
次日讲学时,他便将昨日收起的几枚果子交与姜亮,让他自个儿看着分润。
毕竟如今除了姜明,姜家在外的族人,都系在他这一脉。
也只有他这神魂之身,往来传递,最是方便。
姜亮接过果子,才将其中一枚送到鼻端轻嗅。
便见一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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