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她若能先一步得了造化,日后才有余力,回身为众人寻那延寿续命的机缘。
话说到这份上,姜曦也不好再推辞,只轻轻“嗯”了一声。
只是那双清亮眸子里,似是多了些什么,沉甸甸的。
至于柳秀莲,便趁着曦儿隔三差五上山巡视的空隙,抢得那点光景,入屋盘坐,吐纳一二,务求不使一丝灵机白白散去。
明面上,此事算是安顿下了。
可姜义心里,却亮如明镜,终究只是扬汤止沸,治不得根。
自家如今,看似得了些脱凡的机缘。
可在真正修行人眼里,那点底蕴,还是薄得像层窗纸。
莫说旁人,便是他自己,也无几分把握,能在这剩下的三五百年里,将体内浊气炼尽,更遑论叩那更高一层的门槛。
念及此处,他只好又轻轻一叹。
这修行之路,讲是长生逍遥,走将起来,却真个是步步维艰,半点由不得人。
姜义面上,自是未曾露出分毫。
只是心神往腰间壶天里一沉,清点了一遍灵果。
见那五色缤纷,已堆了小半,心头一算日子,差不多也该送些去给那位三太子打牙祭了。
当夜,他寻着姜钦,只淡淡吩咐一句,让他尽快把古今帮的差使交代妥当,准备随自己往西边走一遭。
鹰愁涧如今是个什么光景,姜义并不清楚。
只是提前带着孙儿去那是非之地瞧上一瞧,终归不是坏事。
三日后,姜钦收拾停当,便随自家祖父踏上西行之路。
脚下贴了风行符,日行数百里不在话下。
只是这回身边带着个孙儿,姜义心思,到底比上次独自赶路要多几分谨慎。
不似那般急切,反倒放缓了步子。
如此日行夜宿,算得一路顺风。
将近十日,祖孙二人才赶到先前擒下那恶土地的荒庙。
甫一踏进庙门,姜义神魂一扫,便觉出一股熟悉的神力波动。
抬眼望去,神龛里正端坐着一尊神像,不是旁人,正是当初鹰愁涧里那位倒霉的水神老爷。
想来在老桂帮衬下,调任至此,当了这方土地。
看他如今神光凝实,气色也比在涧中时丰润了不止一分半分,日子显见舒心许多。
那土地一见姜义,连忙起身长揖,满面感激,口中谢声不迭。
姜义却不好应下这桩暗里操持神道权柄的情分,只笑着摆手,不肯受礼。
嘴上拣些恭喜的话敷衍了几句,便算揭过。
闲谈间,姜义随口问了句:
“你既来了此处,那鹰愁涧如今,可不就没了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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