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姜义接过细看。
那木雕刻的是一头禽鸟,丰神俊逸,羽翼修长,倒也有几分威仪。
只是……不论从哪个角度瞧,都透着一股子似曾相识的古怪。
怎么看,怎么都像极了自家院里走出去的那只大黑鸡。
姜亮低声道:“爹爹再细看,那双爪子。”
姜义目光从鸟首挪下。
只一瞥,脸上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便立时凝住。
那一双爪子,竟尽数由细小漆黑的断骨拼迭而成,层层续接,不下十余节,诡异森然。
往事如烟,却清晰得很。
当年大黑离村前,他亲手折断过它一只鸡爪,又为它续上烧当部少主身上的一小截邪骨。
那,是大黑崛起的起点,也是后来能助姜亮立下抵御羌族大功的关窍。
可眼下这木雕上……
不光余下的爪骨全换成了邪骨,竟还硬生生在骨节上续接了数段,看着狰狞诡谲,叫人心底发寒。
姜亮那半虚半实的面庞上,神色淡淡,语气里却透着一丝涩意,夹了几分自责:
“是我当年的疏忽。征战时只顾着立功,斩敌之后,却未留心那些羌人首领体内的邪骨……”
“如今想来,竟都让大黑偷偷藏了去。”
“后来脱离了姜家,自觉没了束缚,便将那些邪骨一截截接在身上。谁知真在那羌地里,被它闹出了这般不小的名头。”
姜义面上那点轻松,早已散得一干二净,神色愈发凝重。
当年只是一截邪骨,便已阴邪莫测。
如今竟续上这许多……
若只是强横几分,倒也罢了。
只怕心志难免受染,养出一头只知杀戮的怪物,那便棘手了。
他沉吟良久,才开口问:
“此事,可曾与锐儿说明,让他莫要轻易招惹那所谓的‘镇族神鹰’?”
姜亮叹了口气,连带那虚影都暗淡几分。
“说过。可那孩子一心只想着完成朝廷的差事,又仗着手里有钧儿新炼的棍子,说是能破邪,还是想要试上一试。”
姜义这才想起,姜锐临行前,确是从姜钧手中取走一根新铸的铜箍棍,宝贝得紧。
念及此,他心头那根紧弦,稍稍松了些。
他瞧着小儿那副忧心的模样,淡声宽慰:
“大黑既能在羌地混成镇族神兽,想来还存着几分理智。它与我姜家终究有份情分在。此事……未必全是祸。”
姜亮听罢,只随之一叹,不再多言。
将那木雕收回壶天,这才转问正事:
“爹爹此行,可还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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