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此生怕是难窥“神明”门槛。
神意不明,便不可能如自己这般,与姜亮的神魂直接往来。
姜义见他说得笃定,这才接着吩咐:
“回头若真寻着了大黑的踪迹,你便寄封信与锐儿。将那调禽法里,关于禽鸟如何吐纳、如何精进血脉的那一节,一同寄去,让他转与大黑。”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眼皮微抬,声气里添了几分意味:
“一来,也算还了它当年立下功劳,护我姜家的那份人情。”
“二来嘛……或许能借着这个契机,让你那娃儿,同它亲近几分。”
这番话,姜亮自是听得明白。
旧书中夹着的那三门法术,姜义老早便一字一句,掰开揉碎教给他了。
他如今虽成了鬼神,在长安城地界内,也能凭城隍庙的香火施展法术。
但那终究是外力,并非自家根本。
自身修为底子在,术法一运,自然多几分底气,少几分掣肘。
此刻听得父命,姜亮虚幻的身影微微一晃,神魂中透出的意念,满是应承。
说起来,他才是姜家与大黑相处最久、交往最密之人。
当初战阵之上,承它救命之恩的,也是他自己。
若真有机会,自是愿意照拂一二。
说完了姜锐的事,祠堂里的灯火似都黯了一层。
姜义像是在思量什么,良久,才似不经意般,随口叮咛:
“你在城隍庙里,也多留些心,看看可有门路,寻摸一门正经的道家合修法门。”
姜亮一听,虚幻的身影便是一晃,神魂意念里竟透出几分促狭:
“爹爹果真雄心不老啊。”
姜义眼皮都懒得抬,只斜了这没个正形的儿子一眼。
也不动气,只将当日刘子安所言,关于子嗣根基、神魂契合的那番话,淡淡一字一句道来。
姜亮闻得此事竟关乎姜家后代血脉的优劣,那点促狭心思登时散得干净,虚幻的面容也收了轻佻。
沉吟几分,才低声应道:
“孩儿记下了,这便去打听。若寻不着门道,便让锋儿回趟鹤鸣山。他虽暂离师门,私下同几位师长的情分还在。”
姜义这才不轻不重地点了下头,算是准许。
事已说定,他也不再赘语,只翻开案上的经卷,声气淡然:
“好了,接着说经……”
日子就这般不紧不慢,在书声与修行里溜走。
转眼,又是数月。
姜义手头那三门法术,早已被他翻来覆去捻得纯熟。
调禽也好,壶天也罢,土行之术亦然,于他眼下这点修为,算是摸着了顶,再难有什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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