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再往下,才是秘法喂养、导引禽鸟吐纳、使其血脉精进的种种巧门。
末了,方才是如何分炼神意,于冥冥中烙印其魂,以心意代鸟语,驱使如臂。
修至深处,自有妙用。
小用,可为耳目,可作信使,百里之外探敌传讯,来去无踪。
大用,便是驱之成阵,遮天蔽日,爪牙如兵刃,锋锐不下法器。
姜义一字一句地揣摩着。
后院那几声高亢的鸡鸣,此刻钻入耳中,竟也比平日里分外悦耳了些。
心头微动,他将旧纸收入袖里,缓缓踱至院中。
几只神采奕奕的灵鸡正低头刨食,见他过来,皆引颈清啼,羽色在日光下泛出淡淡光晕,确是有几分不凡。
姜义敛神凝气,引一缕真意依法门所载,渡入双眸。
霎时,眼前景象便变了。
不再是寻常鸡形,而是清清楚楚望见它们体内那股旺盛如烘炉的气血,与骨相之清奇。
羽光流转,气息蒸腾,竟隐隐带着一缕赤霞之象,分毫不差地合了纸上所载的灵禽之相。
“好,好啊……”
他忍不住低笑抚掌,心中因法门艰深而生的那点迟疑,也就随风散了。
这等意外之喜,怎能不试?
当下,他照着纸中秘方,亲自到药圃里拣了几株龙葵果、地血草。
择最肥壮者,细细捣碎,再掺些精米拌匀。
端去院中,那几只灵鸡似是闻到了灵药独有的清气,纷纷凑前,伸长脖子,啄食得甚是欢快,连翅羽都舒展开来,带着几分得意。
这可不是寻常喂的草藤药渣,而是正经灵药。
姜义在一旁看得饶有兴味。
待几只灵鸡吃尽,才依着法诀,分出一缕极细的神意,去探触其中一只的神魂。
哪知那缕神意方一临近,便似春雪投了烈火,寂然消融。
那灵鸡歪了歪脑袋,用一双漆亮的眼珠瞥来,眼神里竟隐隐透出几分人味的疑惑。
姜义心下便是一笑,暗道好家伙。
以他如今这点道行,就想去烙印这等已通了灵性的禽种,确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这门调禽之法,终归得循序渐进,先从凡鸟入手,才是正理。
当即足尖在泥地上轻轻一点,身形便如一缕轻烟,飘出了院墙,径往前山去了。
不多时复返,手里多了个扎紧口子的布袋。
袋中窸窸窣窣,扑腾之声急切。
解开一瞧,却是七八只寻常鸟雀,麻雀、画眉、喜鹊,各自惊惶。
这些,便是他手底下的第一批蒙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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