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自家那孙儿姜锋,既是天师亲传,这般年纪,本该是跟着师长四处奔走,积攒声望的时候。
当初姜明将那根棍子与五个铜箍交予他,存的也正是这般心思。
哪曾想如今,却落得个每日只在山上修行炼丹。
这日子,说得好听些,是清修。
说得难听点,便是投闲置散,任其旁落了。
孙儿被鹤鸣山冷落一事,姜义一时也想不明白,更无甚良策。
正沉吟间,只听姜亮又继续道:
“倒是西海那边,前些日托人传了信来。说是镇海珠与西海龙脉,经这些年温养,已恢复得七七八八。”
“当初送来鹤鸣山修行的那些龙子龙孙,如今可自行抉择去留。”
他话音稍顿,补了一句:
“锋儿与敖玉也在思量,是否要将小鸿儿,先送回西海龙宫里去。”
姜义听着,那双本已垂下的老眼,却又缓缓眯了起来。
半晌,他忽地开口,语声平淡:
“既然在那鹤鸣山不受待见,索性,便让锋儿随着她娘俩,一同去西海,如何?”
当初送姜锋上山,为的本就是道门那手炼丹的本事。
后来得了天师青眼,这才动了心思,想为他搏一搏那护法神的前程。
如今看来,这条路不知为何,却是走不通了。
既然如此,倒也未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天师道的修行法门,说到底无非丹符二字。
姜锋那手炼丹画符的功夫,已学得大差不差。
而西海旁的不说,天材地宝总是缺不了的。
他以龙宫驸马的身份过去,有用之不竭的灵药奇珍,修行起来,只怕比在鹤鸣山上坐那冷板凳,还要稳当几分。
姜亮听了,沉吟片刻,那神祇的面容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凡人思忖的神色。
“爹的意思,孩儿明白了。”
他缓缓点头,“回头我自会与锋儿分说一声,也看他自家是个什么意思。”
片刻后,他又补充道:
“毕竟依锋儿所说,山上诸位师长,包括当代天师本人,一直都对他照料有加,也颇为器重。只是也不知为何……”
话到此处,便停住了,余下的意思,尽在那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里。
姜义心中依稀觉得,此事或许与当初文雅拜入老君山,解了那场天下疫病有关。
但终究是自家揣测,无有实证,此刻也不好贸然开口。
他只摇了摇头,将此事暂且放到一旁,抬眼看着小儿那愈发凝实的身影,话锋一转:
“不说这个了。亮儿,你如今也当了这许久的神仙,可有法子,弄些个正经的法术神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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