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当年三人一同被赵校尉选中作为心腹培养,吃住练武都在一处,又一同在沙场上用命换过交情。
那份关系,自非寻常同袍可比。
后来姜亮早逝,这二人在军中各自立下赫赫战功,如今都已身居要职。
对于姜锐这个故人之子,自然是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姜义闻言,只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浑浊的老眼盯着香炉里明明灭灭的火星,又问:
“听你爹说,你最近要调任,去镇守那凉羌边境?”
姜锐先点头,随即却又摇头,那张被风沙磨砺得有些粗糙的脸上,露出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是,也不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言语:
“此次调任,名义上是镇守边境,实则……却是要带一队人,深入羌地,去跟那些个发羌部落,好好‘打打交道’。”
姜义眉梢微微一挑,却没做声,只缓缓在蒲团上盘膝坐稳了。
姜锐便继续说道:
“阿爷也知晓,上次虽剿灭了烧当部,可发羌一族,降而复叛,始终是凉州心腹大患。”
“羌地太大,崇山峻岭间部落层出不穷,谁也说不清里面究竟藏了多少部族。上次敢犯边的,说到底,也只是其中胆子最大,也最蠢的一部分。”
他的声音不高,在寂静祠堂里却格外清晰。
“孙儿此次入羌,一来,是奉命查清那连绵山里,究竟还藏着多少发羌部族,摸清他们的底细。”
“二来,也是要去跟那些部落头人周旋一二,看看能不能寻摸出个法子,是打是拉,还是又打又拉,总之,得想个能长久安抚住他们的手段。”
姜义听完,半晌没有言语,静静看着眼前的灵位。
良久,他才点了点头,语气平淡:
“这倒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若真能办成,于国于民,是一大功德。”
话锋一转,那平淡语气里才透出几分关切,
“只是,与那等不讲道理的蛮夷打交道,终归凶险,你自个儿,要多留个心眼。”
姜锐那张严肃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意,重重点头:“孙儿省得。”
祠堂里,香火静静燃烧,祖孙二人沉默了片刻。
良久,姜义才从蒲团上站起身,也不言语,只踱步到祠堂后方那张积了些许尘灰的供桌旁。
弯腰在那桌底一阵摸索,从中取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拆开油纸,里头是个牛皮纸信封,瞧着有些年头了,边角都已磨得发软。
他将信封倒转,轻轻一抖,一张泛黄的旧符便落在了掌心。
符纸上的朱砂痕迹,经岁月侵蚀,已有些模糊不清。
姜义拿着那道符,走回姜锐面前,递了过去。
姜锐接过来,只觉入手粗糙,纸上那股子灵气散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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