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它那坚不可摧的金铁护体神通,竟被这一箭轻而易举地洞穿。
一道筷子粗细的血洞,出现在它厚实的肩胛之上,前后通透。
伤口边缘,皮肉焦黑,一缕缕细密的金色电弧,如跗骨之蛆般,还在不住地往血肉里钻,发出“滋滋”的轻响。
那虎妖一声痛吼,震得林叶簌簌而落。
场中,无论是人是妖,一时间竟都停了手。
无需回头,那道持弓而立的身影,已然如一尊石像,烙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
一袭青衫,依旧是那副读书人的清隽模样,瞧着斯文干净。
只是那手里的弓,拉得如一轮满月,纹丝不动;
那挺直的脊梁,更像是一杆扎入地里三尺的标枪,渊渟岳峙,竟透着股子千军辟易的威猛。
在他的身后,将那嘴角溢血、脸色煞白的姜钦,护得严严实实。
是姜明。
姜义眼中那一点死灰,骤然亮起。
以大儿这般修为,再辅以此等宝箭,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威势已然不弱于这两头老妖。
若是方才那般神威的箭矢,能再来上十支八支,自家在旁死死缠住一个,今夜未必就不能在此地,斩杀一头为祸多年的畜生。
可这念头只是一闪,他眼中好不容易亮起的那点星火,便又迅速地黯淡了下去,沉得比这夜色还深。
只因他瞧得分明,大儿身侧的箭囊,已是空空如也。
那一匣玄鳞铁木矢,拢共也就十几支。
方才被钦儿情急之下,已耗去了大半,只余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也已离弦而去。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了箭的弓,终究只是一段弯木。
就在这一瞬间的死寂里,后方,一股子沉重如山的土腥气,混着一股蛮横的妖风,铺天盖地般压了过来。
脚下的大地,也开始传来细微而绵密的震颤。
已无需回头去看。
姜义便知,是那头大黑熊,到了。
棍梢一沉,人已退至妻女身侧。
三人成品字形站定,背心抵着背心,将各自的死角,都交给了最信得过的人。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血腥气,三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一碰,便都瞧见了对方眼底深处,那一点藏不住的无奈与决绝。
姜义正待开口,想趁着那头黑熊精还未合围,领着一家人,往后山退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那片幻阴草地里,忽地传来一声轻叹。
这声叹,不轻不重,不高不低,却像是一滴水落入了静湖,在场所有人心头,都跟着荡开一圈涟漪。
那股子绷紧了的杀伐气,竟被这不咸不淡的一声叹息,给吹散了几分。
那头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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