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孩儿,要在何处教养,如何教养?”
话问得平静,姜锋却是一愣,显然没将心思放到那般远处。
他沉吟片刻,方道:“还没细想……大约,是在鹤鸣山,或是西海吧。”
姜义点了点头,心中自是有数。
自家这些年在人世间也算积了些底子,可若后山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终归是底蕴薄了些。
与西海龙宫、鹤鸣山这等庞然大物相比,仍是隔着云泥。
这时,旁侧那道虚影忽地传来姜亮的声音:
“在何处教养,你们自己看着办。但娃儿身上既有龙族血脉,便绕不开龙族的规程。日后谋个水府神职,才是正途。”
姜锋显然未曾料到,阿爷与自家老爹,竟已将心思盘算到了这般地步。
姜义在旁帮腔,语气笃定:
“听你爹的。他如今在长安城当差,那泾河龙王又是亲戚。娃儿若真有了,送去泾河水府镀镀水气,差不了。”
姜锋心下仍有些疑惑,那泾河龙宫听着,似乎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去处。
况且真等娃儿长大,西海也早该恢复了平静。
但见长辈说得郑重,他还是点了点头,却也没把话说死,只道:
“此事,总得与小白商议一二,也得问问西海那边的意思。”
姜义不再多劝,只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那便勤快些,争取三年抱俩。”
此后数日,姜锋夫妇便在村里住了下来。
终究,姜锋还是没忍住。
他备下了成摞的符箓丹药,明目清心的,祛印辟邪的,一样不少。
又从敖玉那儿讨来几样龙宫护身的宝物,便独自一人,闷头闯进了后山。
敖玉却记得大哥的嘱托,连山脚都不曾踏过一步,只与一家子在外头候着。
刘家庄子那位刘子安闻讯,也特地赶了来,与姜曦并肩站在院门口,像是在等一场戏开锣。
他这些年接了庄务,少了小时候那股往山里野的劲头,可那份埋在心底的好奇,却未曾消减半分。
一家人倒也不急,在院里摆了果子点心,边吃边说些闲话,活像是在等着日头落山。
直等了几个时辰,夕阳偏西,林口才晃悠悠地走出来一个影子。
是姜锋。
只是模样有些古怪,眼神发直,浑浑噩噩,像是魂儿被谁借走了。
身上那些符箓法宝,竟是连一丝灵光都未曾耗去,仿佛只是进山里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做了个长长的梦。
刘子安见他这般模样,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也不知是庆幸这山里依旧神秘,还是失望连姜锋这等人物也空手而回。
姜家人却早已见怪不怪。
柳秀莲笑着迎过去,替孙儿拍落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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